各個專營店加起來,每天銷售數百套香水。
六百銀幣一套,每天收入近十萬銀幣……
即便去掉各個環節的成本,每天也有數萬銀幣的淨收益。
相當於每天賺一個常規伯爵領全年的收入……
一年下來,光香水的淨利潤就可能就有數百萬銀幣……
這種財力足以超過一個富有的王室了。
但是林遠仍不願意停下腳步,一方面他希望未來,隨著自己工坊規模的擴大與技術的進步,能夠很快推出平民款的產品。
多多少少照顧一下底層的人民。
另一方面,林遠深切明白,資金只是綜合國力的一部分。
現在對於林遠來說,即便有更多的錢去壯大自己的軍隊實力,也招不到這麼多的兵員和人口了。
一個公爵領維持一萬人左右的常備軍,在這個時代已經是相當恐怖了。
但是四個軍團顯然不能滿足林遠的夢想。
現在自己的資金足夠把軍團的數量擴充套件一倍,但奧地利的人口卻不夠。
除非自己狠心把奧地利打造成一個純軍事化社會。
因此林遠必須賺更多的錢用來投資到自己的領地上,以補全自己綜合國力在其他方面的短板。
想要爭霸天下必須有一個強大的基本盤,而現在奧地利就是林遠的基本盤。
只是這個基本盤放在歐洲來說還算不上足夠強大。
在林遠忙碌著新產品的開發時,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一位羅馬教皇的密使竟然來到了林遠的面前……
教會怎麼會來找自己呢?
自己都已經是胡斯派的人了,現在可以說跟羅馬教會幾乎水火不容……
原來,是古德溫和揚胡斯在進行佈道時,率先使用了香水作為聖水的替代……
當一瓶香水在整個教堂中開啟時,迷人的芬芳與上帝的純潔和神性自然而然的聯絡在了一起……
讓人們感覺愈發虔誠……
隨後稀釋的香水與乾淨的聖水混在一起,被用作人們的祝福……
因此佈道的反響出乎意料的好了……
畢竟也可以理解,在上流社會倍受追捧的神奇藥水,竟然被上帝的使者拿到了普通民眾的面前。
並且以上帝的名義將神性的芬芳塗抹在普通民眾的額頭上!
即便不考慮信仰與神學的加持,只考慮對上流社會的跟風與模仿。
那麼去教堂為自己抹上一點神奇的公爵香水,也是一個足以讓人趨之若鶩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訊息這麼快就傳到了教皇那裡……
而天主教會又是最熱衷於包裝這些神學儀式的……
看來自己的產品對於教會的吸引力同樣很大。
果然即便是在中世紀也什麼都可以談,信仰是信仰,生意是生意。
來自羅馬的秘史來到了林遠的會議廳內。
揚胡斯主教和古德溫神父同林遠一起進行招待。
在大門關上之後,秘史脫去了自己披在身上的罩袍,露出了其中紅色的衣服。
果然能做教皇侍者的人,也是一位紅衣主教。
只是,雙方會談的氣氛似乎並不友好,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揚胡斯和古德溫。
紅衣主教剛一落座便開口譏諷道:“你們這些叛徒竟然敢攻擊教會的財產真是膽大妄為!”
“公爵大人,你應該慶幸自己所生活的這個時代!”
“放在過去您肯定早已被教皇霓下開除教籍成為教會的公敵了!”
“哈哈!”林遠笑了笑回應道,“那看來我應該感謝教皇霓下的仁慈……”
“只是沒想到,阿維尼翁的那位大人也同樣仁慈……”
紅衣主教自然能聽得明白林遠口中的諷刺。
臉色變了變想要開口還擊,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林遠說的對,在這個時代一位教皇開除了林遠的教籍。
那林遠大可以再花錢去找另一位教皇恢復自己的教籍……
反正裡外打的都是教會的臉……
還不如一開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能給自己挽回些許體面。
畢竟胡斯派雖然可惡,但天主教會內部的分裂才是致命的威脅。
一個連自己內部都四分五裂的天主教會,又有什麼能力去彰顯教皇的威儀呢。
“您錯了主教大人!”正當尷尬時,楊胡斯主教卻率先開口了。
“波西米亞也好奧地利也好!”
“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新派別!”
“我和古德溫神父都是虔誠的牧師,我研究神學二十多年,在這過程中最令我觸目驚心的就是教會的腐敗與貪婪!”
“我們非但不是教會的敵人而是教會支持者,我們是真正熱愛教會的人。畢竟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們的教會繼續按照原有的路徑走下去,那麼迎接我們的只有滅亡!”
“即便我身在羅馬也時常能聽到你的名字,揚胡斯大人……”紅衣主教冷冷的回應道。
“按照通常來說我會指控你這些話是瀆聖的魔音,只是可悲的是我們教會內部的不少兄弟也認可你的觀點和主張……”
“這正說明我們的主張是正確的!”
“哼,即便教會應該改革也應該選擇更適當的時機!”
“現在教會面臨艱難的現狀,我們正統的教皇正面臨來自法國傀儡的挑釁!”
“內部的困境和來自東部的威脅挑戰著我們的世界!”
“相信你們也應該聽說過,東帝國的皇帝已經不止一次致信,甚至到訪羅馬與我們的教皇會談!”
“如果我們足夠幸運,我們這代人甚至能夠修補教會一千年來的大分裂,實現偉大的彌合!”
“所以你們現在的行為很不是時候!”紅衣主教顯然動怒了……
“那什麼時候才是真正的合適時機呢主教大人?”
古德溫憤怒的敲了敲桌子。
“請您睜開眼看看鄉下的慘狀吧,鄉下的人民已經快貧窮的吃不起飯了,我們的子民可不會等我們!”
“好了好了各位……”
眼看雙方的火藥味越來越足,林遠不得不適時的打斷了彼此之間對立的辯論。
林遠站起身,親自為在座的幾人斟了一杯酒,緩緩的說道:
“主教大人,您來這裡並不是為了與我們辯論的不是嗎?”
“所以不如聽聽您的提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