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圖馬,好久不見,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
克雷澤見到二人前來,不經意的皺了下眉頭,隨即熱情地打招呼。
圖馬正要回應,卻被林遠搶先一步打斷。
“你就是克雷澤?”
“沒錯正是,請問你有……”
“行了行了少廢話,來拿著這個繩子,自己把自己的手捆上,跟我們走。”
林遠話音剛落便不由分說的把一條繩子塞進磨坊主懷裡。
磨坊主一驚,隨即怒道“圖馬,你是什麼意思?從哪裡找來的黑毛小子,敢來我這裡撒野?”
隨著克雷澤驟然提高的聲調,在一旁休息的幫工們聞聲紛紛抄起了傢伙,起身看向這裡,
眼見氣氛劍拔弩張,雖然摸不著頭腦,
但圖馬還是立刻高聲喝道“你們幹什麼!這可是塞米大人親自任命的新管事,一個個的都想挨鞭子是吧?”
說罷,還揚了揚手裡的馬鞭。
“這小子是塞米的新管事?”
“知道了還不趕緊乖乖跟我走”林遠繼續言語逼迫。
“縱然是領主大人來抓我,也得需要理由”磨坊主說罷哼了一聲,似乎問心無愧。
“不服是吧”
“那我問你旁邊這屋子裡堆著的是什麼東西?”
“雜草?你見過誰家把麵粉堆外頭,雜草堆裡頭?”
“還想跟我耍滑頭!”
“這堆雜草裡邊藏了啥見不得人的東西”
“前幾天鐵匠丟了一批貨跟你有沒有關係?”
“裁縫的布料子是不是你偷的?”
“還有上個月特羅斯基執政官大人丟了一桶葡萄酒是不是在你這?”
“要不要讓執政官大人審審你”
“竟然還敢喊冤,這一箱東西你怎麼解釋”
“讓我開啟看看,好傢伙一箱兵器?”
眼見滿滿一箱帶血的兵器,這下連圖馬也不淡定了,抽出長劍將克雷澤控制住,
“現在就敢藏兵器,將來敢幹什麼我簡直不敢想!”林遠繼續輸出,
“你是不是想造反?”
在緊張與炎熱的雙重加持下,流了二斤汗的磨坊主心態終於崩潰了,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聲淚俱下
“冤枉啊,這箱東西是前天一隊黑甲騎士賣給我的,說是剿了一窩土匪。”
“小人手無縛雞之力,只是平時低價收點東西,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造反啊!”
“圖馬、圖馬你快跟管事大人說說啊,這是怎麼個事啊,怎麼就成了我要造反了?”
“既然不是造反,怎麼證明給我看?”
“這......這......小人不知道啊!”
“好,那我問你,上次廚娘來委託你加工的麵粉做好了嗎?”
“做好了做好了,正打算明天給老爺送過去呢”
“很好,上次做的不夠,明日還需要再找你加工五十袋,需要幾日”
“十......七日,七日一定做完”
“說話算話?”
“我以萬福的聖母起誓!”
“工錢怎麼算?”
“豈敢豈敢,作為本地最有孝心的磨坊,必定盡心竭力的做好取糧、加工、再送貨上門的一條龍服務。”
“可別委屈了自己!”
“哪裡哪裡,小人身為塞米老爺的臣民,能為少主的婚禮出一份力,乃是小人的福分!!”
“嘿,這磨坊主他不傻嘿!”
“如此也好,我便替塞米老爺成了你的一片孝心!”
“你既一片赤誠,這箱兵器想來是有人要嫁禍於你,且容我帶回去,細細調查,定然還你一個清白!”
“大人明鑑……”
“還有外頭幹活的那個小子,別人都休息就他逞能,聽說這小子來路不明,想來定是要加害於你。也讓我一併帶走狠狠地拷打!”
“大人英……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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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亨利?”
在外面獨自搬磚的亨利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現在不行,按照約定,我需要為克雷澤先生工作,這樣他才會帶我參加婚禮!”
“婚禮?他已經被婚禮開除啦!”
“跟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