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不起婚禮怎麼不找找自己的問題?”
“啊,什麼?”
面對突如其來的打斷,正在訴苦水的塞米爵士有點發懵。
“我說你堂堂塞米領主,連兒子婚禮也辦不起,怎麼不找找自己問題?”
“好你個小子!”老爵士吹鬍子瞪眼。
林遠沒給對方講話的機會,繼續輸出:
“為什麼領主裡邊就你最窮呢?為什麼就你們家需要不停賣地呢?為什麼你身為貴族,連個字都不識呢?還不是因為你不努力!”
“幹嘛幹嘛,又想動手是吧?說到你痛處了是吧?脾氣又上來了是吧?你說說這輩子在衝動上吃了多少虧?賠了多少錢,心裡沒數嗎?”
“你!”
“你什麼你,一把年紀了,一言不合就想動手。還好意思說你兒子不爭氣?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我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現在婚禮辦不起了,知道著急了。你早幹嘛去了?別人努力的時候,你在幹嘛?堂堂領主,大字不識一個,文書看不懂,賬也算不明白,祖傳的家業都快被你吃光了。”
“這都是主的考驗!”
“考驗?主怎麼不考驗別人單考驗你?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虔誠嗎?餐前禱告用心了嗎?禮拜堂按時去了嗎?年輕時候是不是敗壞主的名聲了?”
“大膽!”
酒意伴隨著怒意,滿臉通紅的塞米爵士猛地站起身,習慣性的將右手按向腰間佩劍。
酒館突然陷入危險的寂靜,而陪伴爵士出行的老隊長格納利卻默默的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無禮,打一頓便好。若鬧出人命,恐對婚禮不利。
身為隨行護衛,有義務維護領主的尊嚴。但身為朋友,需要考慮的更多。
得想辦法攔住爵士。格納利心中暗道。
不料,暴怒而起的的塞米爵士身軀卻僵住了。
老爵士盯著桌上開裂的紋路,恍惚看見二十年前的自己。
當年也是這樣拍案而起,一斧頭砍在木桌上,留下了深深的裂紋。結果打了不該打的人,賠掉了牧場三年收成。
而幾年前,自己的兒子也如同自己一樣,做了同樣的事情。
或許這小子說得對,有其父必有其子……
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一生快意恩仇的老爵士,第一次萌生了幾分悔意。
看著老爵士又緩緩的坐下,林遠貌似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
“知錯就好。看你一把年紀,賣你個面子,把我這頓酒錢付了,籌備婚禮這事我幫你安排妥了。
要知道小爺我可是堂堂帝國理工大學高材生,你那點賬,就算只用一隻手,須臾之間就給你安排明白了。”
“什麼?沒聽說過理工大學?唉算啦算啦,趕緊說說現在婚禮還缺啥?”
頭一次見到這般大膽的年輕人,冷靜下來的老爵士,此刻卻產生了些許好奇,索性便壓低了聲音,努力的回想起賬目。
林遠猛喝一口啤酒,頂著七分醉意,左手拿起樹枝在地上隨便寫了起來。
“行了行了,要辦齊這個婚禮,還缺三百五到四百枚格羅申。”
老爵士和隊長,本已上了年紀,被酒精影響,話還沒說完便被林遠打斷。
此刻換做是兩人面面相覷了。婚禮的缺口,他們之前自是知曉的,前一天,夫人以及負責採購的廚娘一起核算了一晚上,才得出了結論。
而面前這個端著啤酒,已經基本喝到位的年輕人,還沒等他們把話說完,竟然僅憑一隻手,在地上隨便畫了幾個看不懂的符號,就把賬算明白了。
並且還指出了賬目存在的問題,以及產品的訂購工期,食材的供應,商人坐地起價等風險。而這正是他們目前的困境。
看著眼前兩個震驚的合不上嘴的老人,林遠知道自己賭贏了,但心中沒有絲毫得意
來這裡之前,他確實是理工大學的高材生。這些連小學生都難不倒,只需要心算就能完成的數學加減法,本不配成為他的考題。
可悲的是,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為了謀生,他學的那些本事卻都用不到
高數學的再好,也算不明白績效。
文章寫的再好,也寫不完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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