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長槍出現擊碎了飛箭,白馬從火海中飛出,陸淵伸手抓起小男孩把他抱在懷中,提韁縱馬朝著敵將殺去。
火光照耀下,陸淵白髮飄蕩,目露殺意,好似浴火涅槃的神將,前行中拔起插在地面上的蒼淵槍。
無邊恨意爆發,此刻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村裡的敵軍全部擊殺。
他們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畜生不如。
陸淵想到當年他攻陷漠北二十七關,從未擊殺一名降兵,更不要說百姓了。
現在想想,他還是太仁慈。
此次重返漠北,他不會再仁慈。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敵將看到突然出現的白髮陸淵,瞳孔微微一縮,總感覺眼前之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殺他!”
“快殺了他!”
見白髮陸淵好似九幽戰神臨凡,戰馬飛馳而來,敵將來不及多想,下令身邊士兵擊殺陸淵。
百名士兵衝殺而來,敵將抬起手中弓箭,準備偷襲陸淵。
這一刻。
馬背上。
陸淵懷抱小男孩,一手持槍貫穿下去,面前三名敵軍被穿成糖葫蘆,胯下戰馬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殺戮值+1。”
“殺戮值+1。”
“殺戮值+1。”
“加點!”
陸淵沒有絲毫猶豫,長槍橫掃,一邊是不斷得到的殺戮值,一邊是不斷的加點,他已經不是瘋子了,就像是一個殺戮機器。
越戰越兇,滾燙的鮮血噴濺在臉上,鬍鬚都被染紅,整個人看上去猙獰恐怖。
地獄殺神不過如此吧。
尤其是陸淵身上的殺氣,如果不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根本不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意,這一切都和他兩世為人有關。
在異世界他一生征戰的王爺,完成了從小兵到異性王的蛻變。
未穿越前他是戰場上的幽靈,場內遊走在槍林彈雨中,擊殺的敵人不知有多少個。
此刻他的眉稍,髮梢正在滴血,突然一個轉身看向敵將,僅是一個眼神嚇得敵將險些從馬背上墜落下去。
地面上百名敵軍倒在血泊中,無一生還。
“你........你究竟是誰!”敵將聲音微顫,舉著弓箭的手臂劇烈顫抖著,想要射殺陸燼,卻發現箭矢搖晃的太厲害,壓根就無法對焦。
“將軍,快撤!”一名敵軍惶恐的大喊,朝著敵將衝去。
“殺!”
“殺!”
震天的殺喊聲迴盪在寡婦村上,百名老兵如殺神下凡,猶如暴風驟雨般襲來,看著村子裡慘烈的景象,這一刻他們徹底被啟用了。
武大川,趙山河,李振北,李富貴四人衝殺向前,沿途所遇敵軍,無一人能阻擋他們一合之敵。
火光,鮮血照耀在他們身上,白髮蕩空,人影似絕地之洪,殺的漠北敵軍丟盔棄甲,倉皇逃向敵將。
“全殲!”陸淵冷聲說著,目光依舊落在敵將身上,力夾馬腹殺去。
敵將嚇得回馬逃走,怒罵道:“你踏馬究竟是誰啊。”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陸淵和百名白髮軍究竟是從哪冒出來,今夜他只是想抓些女人耍一耍,怎麼就遇到這一殺神。
麾下五百士兵,就剩不足二百人。
一個個被嚇破膽,早已沒有了先前欺負老百姓的兇惡。
有人在李富貴的刀下求饒。
李富貴低頭看著跪在面前的敵軍,“你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馬上就要死了。”
橫刀破空,敵軍頭顱飛出。
他大口的喘息著,暗罵道:“媽的,殺你們幾個小崽子,累死我了。”
“不是,王爺是不是太生性了,接連斬殺百人,咋就一點不累?”
他回首看了眼蜷縮在黑暗中的村民,眼中盡是心疼,士兵們埋骨他鄉,他們的遺孀還要遭受如此血腥蹂躪?
“山河,你快去追王爺,他已經殺瘋了。”
“你呢!”
“我留下照顧她們啊。”
“媽的,你是會的真的。”
趙山河提劍追去,卻見陸淵殺入敵軍中,一槍挑飛一名敵軍,眾人在他身上看到了陸淵年輕時候的樣子。
敵將回首望去,見陸淵距離他越來越近,知道逃走是不可能了,他打算殊死一戰。
一箭射出,陸淵不曾躲避,槍出如龍,將箭矢破開。
下一刻,蒼淵槍脫手飛出,敵將還在策馬狂奔,長槍從他後脖頸洞穿過去。
長槍落地,插在地面上,敵將直挺挺墜落馬下。
一道馬鳴長嘶傳開,陸淵胯下戰馬騰空而起,悲鳴的叫聲似是在祭奠死去的百姓。
陸淵提韁勒馬,朝著村外黑暗中看去,“山河,大川,你們二人隨我去敵營。”
敵將死了。
敵軍潰散。
趙山河,武大川,李振北三人縱馬追擊,敵軍來不及逃出村子,就葬身在白髮兵手中。
五百敵軍全殲,他們立於燈火下,回望村子,月色如血,屍山血海。
忽聞陸淵的聲音,二人臉色驟然大變,趙山河有些擔憂的說道:“王爺,我們對敵營的情況一無所知,貿然前往太兇險了。”
“敵軍小隊能出現在村子裡,說明他們的軍營離得不遠。”
“如果我們不出手,敵軍很快就會派人前來尋找這支小隊,到時候我們還是會暴露。”
“何不趁著他們沒有察覺,我們奇襲敵營。”
武大川道:“聽王爺的,就是王爺你的身體還吃的消?”
陸淵把懷中小男孩交給李振北,“與富貴保護好村民。”
他沒有回答武大川,力夾馬腹,飛馳而去,燃燒的火焰照耀在他背影上,直到最後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趙山河,武大川二人縱馬在他兩側,黑暗中三名白髮老者直衝敵軍大營,完全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縱使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