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你住手!”
高景強忍內心的恐懼,衝著陸淵喊道:“金殿殺人,你眼裡還有沒有陛下。”
“殺了漠北使團,你此舉是在激怒漠北王。”
“你為了報私仇,就不顧帝國的安危,你這是要把大乾推向萬劫不復。”
陸淵聽到高景的喊聲,手提滴血長劍回首,“草泥馬,死的不是你兒子,是嗎?”
“和漠北談和,你是豬腦子?”
“就算把我交給漠北王,你覺得他們會退兵?”
“漠北一戰,我三子戰死,無數百姓慘遭屠殺,數萬士兵埋骨他鄉,這是私仇?”
“高景,你這麼護著漠北使團成員,他們是你親戚啊。”
“還是說你勾結漠北王了。”
高景:“我........你........”
聽到陸淵的咆哮,百官惶恐萬分,誰也沒有想到陸淵敢在金殿殺人。
這簡直太囂張了。
“霸氣,不愧是定北王。”韓開疆臉頰噙著笑意,撫摸著鬍鬚,朝著陸淵投去放心的目光。
嗤。
嗤。
嗤。
一劍又一劍落下,踏入太極殿裡的漠北使團成員,整整齊齊的躺在地面上,鮮血把地毯染紅,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擊殺漠北將領拓跋雄,殺戮值+5。”
“擊殺漠北士兵,殺戮值+1。”
“+1。”
“+1。”
........
頃刻間,陸淵得到殺戮值11點,十分滿意的轉身向乾帝看去,他知道乾帝是有把他交給漠北王的打算,現在漠北使團被殺在金殿內。
交人的機會只能胎死腹中。
這一刻。
端坐在龍椅上的乾帝被嚇得臉色蒼白如紙,想要掩飾內心的惶恐,奈何顫抖的手臂出賣了他。
陸淵殺伐果斷,血染金殿,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不給他一點緩衝的機會。
“陛下,陸淵擊殺漠北使團,置大乾於為難中,微臣請陛下降罪。”
“把陸淵打入死牢。”
“臣附議。”
“臣附議。”
百官見高景讓乾帝降罪,紛紛出言附和。
陸淵長劍歸鞘,環顧四周,目光從百官身上劃過,“陛下,微臣擊殺漠北使團是為了大乾,為了百姓,為了死守漠北計程車兵。”
“但金殿殺人,微臣是有罪。”
“微臣願意戴罪立功,還請陛下讓微臣前往漠北,阻擋漠北鐵騎。”
“微臣一定擊敗漠北大軍,不讓大乾疆域有一寸落入漠北王手中,若是微臣無法完成,不用陛下降罪,微臣將自裁在三軍面前。”
陸淵本就打算親自前往漠北,現在又身懷殺神系統,沒有比沙場上賺取殺戮值更快的地方,所以血染使團只是一個開始。
斷了乾帝求和的念想,他要前往漠北,於公於私,捨我其誰?
眾人:“?”
他們神色各異,有震驚,有佩服,有無奈。
“陛下,漠北使團已死,和談是不可能了,微臣覺得定北王言之有理,漠北敵軍一直忌憚定北王,可以讓陸大人戴罪立功,帶兵前往漠北。”
韓開疆躬身一揖說道。
“發兵漠北,帝國已無兵馬可用。”高景說道:“韓大人覺得哪支兵馬可以前往漠北,還是說調遣南疆大軍回京?”
“讓南疆大軍回京未嘗不可,若是定北王前往漠北,我願意親自前往南疆坐鎮,以此調遣部分兵馬回京。”
韓開疆毫不猶豫說道。
“調遣南疆大軍回京,南楚虎視眈眈,一旦他們趁機出兵,你該如何?南境的情況比你想的要複雜,不是你鎮南王一人就能威懾南楚,南蠻,南吳的。”
“高大人的意思是......你比我更瞭解南疆的情況,對嗎?”韓開疆身為鎮南王,自然對南疆的情況瞭如指掌。
見高景在這裡嗶嗶,他剛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又竄了起來。
見二人再次爭吵起來,遲遲沒有開口的乾帝說道:“朕准許定北王前往漠北。”
場內一片寂然。
乾帝又道:“但是帝國無兵可調,定北王此去漠北整合定北軍,繼續阻擋漠北敵軍。”
“定北王意下如何?”
陸淵躬身一揖,“微臣遵命,不敗漠北敵軍,微臣誓不回京。”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準備離開太極殿,衝著韓開疆說道:“多謝了。”
他又看向氣憤的高景,“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高景一步踏出,衝著陸淵喊道:“你什麼意思。”
陸淵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怎麼,你想對我動手?就你這樣的,老子能打十個。”
“滾一邊去!”
..........
百官目送陸淵提劍離開太極殿,皆是一片愕然。
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陸淵會對他們出劍,廟堂之上韓開疆和高景爭吵,至少還會看在乾帝的面子上有所剋制。
陸淵性格暴烈如火,殺伐狠辣,漠北使臣說的沒錯,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且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乾帝見陸淵離開太極殿,倏地一下騰起身影,疾步向殿外走去,內侍連忙上前攙扶著他。
離開太極殿後,御花園長廊盡頭,乾帝扶著木柱,哇哇的吐了起來,因為陸淵在金殿殺人,讓他極為的不適。
“陸淵......”
“陸淵,你目無君王。”
雖然乾帝想要定罪陸淵,可是漠北使團身死,陸淵壓根不給他發飆的機會,現在大乾和漠北註定還要一戰。
放眼整個大乾沒有人比陸淵更合適漠北。
既然陸淵在太極殿內立下軍令狀,不敗漠北王,他就自裁在三軍面前。
乾帝很好奇在沒有兵馬的情況下,陸淵如何扭轉乾坤,讓敗局已定的漠北戰事重燃希望之光。
“宣高景,牧武到御書房來。”
“陛下,你沒事吧!”
“快去!”
..........
陸淵離開皇宮後,縱馬朝著王府而去,與此同時,長安城內很多頭髮花白的老者出現在世人的視線裡。
曾經他們是定北軍的悍卒,鎮守漠北三十年,歸來少年變白髮。
離開軍營之後,他們生活在帝都各處,陸淵讓李振北傳令,這些人放下一切,從帝都四面八方朝著定北王府聚集而來。
有人是酒樓的夥計。
有人是地裡的莊稼漢。
有人是城裡打鐵鋪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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