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塵身死到現在有段時間,但他的首級儲存的很好,臉頰煞白滲人。
陸淵從拓跋天秀口中得知,留下陸塵屍身的人是周玄,讓人拓跋雄前往長安城讓乾帝把他交出來,也是周玄的主意。
他究竟想幹什麼就不得而知。
說著話,他鬆開手中的繩子,拓跋天秀似脫韁的野馬,朝著前方拓跋猛,周玄跑去,陸淵閃身取下馬背上震天弓。
拈弓搭箭,一氣呵成。
咻。
箭矢破空,從拓跋天秀後頸貫穿過去,染血的箭矢一往無前,直指在拓跋猛身上。
拓跋天秀:“?”麻痺的,斷頭飯還給整四個菜,我就啃了幾口乾糧就被弄死?
看到兒子被射殺,拓跋猛怒目瞪圓,狂吼道:“天秀........吾兒!”
“關門,給我殺了陸淵!”
“殺,我要將陸淵碎屍萬段。”
“那就來!”陸淵的聲音徒然拔高,如同久未出鞘的寶刀猝然龍吟,白髮根根倒豎,如同暴怒的雄獅,發出一聲震碎雲霄的咆哮:殺我兒者,死!
一時間。
四方雷動,早就埋伏好的敵軍紛紛冒頭,散發著寒光的飛矢直指在陸淵身上。
對此,陸淵視而不見,解下血色戰袍,裹住陸塵的頭顱,翻身上馬,將頭顱系在胸前,低聲道:“孩子,為父護你回家。”
咻咻。
咻咻。
漫天的箭矢好似飛蝗過境,籠罩在陸淵身上,他手中蒼淵揮動如風車,攪碎了激射而來的箭矢,背後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天雄關關閉。
腳下地面傳來顫抖,身披黑甲的鐵浮屠和重甲兵出現在陸淵背後,斷了他的後路。
陸淵碎了箭雨,但胸前還是被一道飛矢射中,抬手把飛矢抽出,力夾馬腹向拓跋猛飛奔過去,直接無視背後的鐵浮屠。
“他......他什麼意思,想要單挑關內三萬大軍?”拓跋猛手持雙槍,縱聲如雷,“殺,給我上。”
敵軍如潮水般湧來,陸淵縱馬衝了進去,好似再無退路的雄獅,徑直撞人狼群的中心。
他沸騰的恨意化為實質,槍尖所至,血肉橫飛。
.........
另一邊。
齊太安,楊巔峰兩人帶著二百山賊,走在關內街道上,此刻他們身披漠北軍的戰甲,昂首挺胸前行。
“姐夫,我知道糧草在什麼地方!”
“帶路!”
昨夜楊巔峰進入關內,就是在距離糧草營不遠的地方抓的拓跋天秀,所以在他的帶領下,眾人輕車熟路就來到糧草營外。
鎮守糧草的將領忽見二百人抵達,迎了上去問道,“你們是.........誰讓你們來的。”
拓跋宏打量著齊太安,覺得他有些眼生,在拓跋宏身邊計程車兵,正死死盯著楊巔峰,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名士兵就是昨夜遇到楊巔峰帶走拓跋天秀的人,雖然他沒有看到楊巔峰樣貌,但這個身材太熟悉了。
就是今日比昨夜胖了一些,所以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齊太安道:“定北王入關,將軍擔心大乾敵軍潛入關內對糧草動手,所以讓我們前來與拓跋將軍一起鎮守。”
拓跋宏怔了下,“你是說定北王陸淵入關了。”
他遞給一側士兵一個眼神,後者領命離去。
“行,進來吧!”
齊太安,楊巔峰帶人踏入軍營,看著他們前行的背影,那名士兵來到拓跋宏身邊,“將軍,我好像認識他。”
“你認識嗎?”
“是,他的背影和昨夜帶走少將軍的人太像了。”士兵說道。
拓跋宏怔了下,衝著齊太安,楊巔峰二人喊道,“等等!”
楊巔峰沒有轉身,低聲道:“姐夫,我們可能漏了。”
齊太安狐疑,“怎麼會漏?”
楊巔峰急的一腦門子汗,“我也不知道啊。”
“既然漏了,幹就完了。”齊太安說著,“你去燒糧草。”
他轉身看向拓跋宏,問道:“拓跋將軍還有什麼事兒?”
拓跋宏看著楊巔峰的背影,“他是誰,我怎麼覺得他和昨夜帶走少將軍的人有點像?”
齊太安:“.......”
媽的,這楊巔峰昨夜就暴露了,回來後居然一點不提,害的他們羊入虎口。
鏘。
齊太安腰間長劍出鞘,雙手緊握就朝著拓跋宏怒斬下去,“你說得對,拓跋天秀就是我們帶走的。”
“我送你去見他!”
一劍怒斬落下,拓跋宏身影向後倒退,闊劍緊貼著他胸前戰甲劃過,星光火石迸濺。
“敵襲!”
“敵襲!”
拓跋宏穩住身影,抽出腰間長劍,好似發怒的兇獸怒視齊太安,“你們找死!”
“殺!”
齊太安縱聲大喊,執劍殺向拓跋宏,轉瞬間兩人就短兵相接,打的有來有回。
拓跋宏是軍中將領,戰力不俗,從一開始他能躲過齊太安的偷襲就可以看出,齊太安是山匪頭子,有乾陽山第一雙花紅棍的名頭。
否則他也不可能殺了關隘守將,逃到乾陽山落草為寇。
不到十個回合,齊太安就佔據上風,打的拓跋宏節節敗退。
顯然他是找到點感覺了。
另一邊。
楊巔峰帶人朝著糧草疾衝過去,看到追殺過來計程車兵,他轉身一劍怒斬下去,然後就是一記佛山無影腳,將迎面過來計程車兵踢到在地。
“就你話多是不是!”
“我尼瑪,看老子不扎死你。”
楊巔峰雙手握劍朝著士兵胸前捅了下去,噗嗤一聲,鮮血如柱噴濺臉頰上,本就猙獰的臉頰變得愈發恐怖。
“趙七,你死哪去了。”
“給我乾糧草!”
趙七正以一敵十,揮動手中囚龍棒,打的敵軍人仰馬翻,這廝在乾陽山上是第一三把交椅,除了腳臭之外,還力大無窮。
手中一杆囚龍棒,施展三十路棒法,用他的話說,此棒法上陣可殺強敵,上床可御慾女。
“老二,敵軍太多,殺不過去啊。”
“草!”楊巔峰環顧四周,發現敵營中士兵蜂擁而上,再這樣下去,他們二百人燒不了糧草,還要都交代在這裡。
瞅見不遠處的糧車,上面還堆放著雜草。
這廝狂奔過去,掏出火摺子扔在糧車上,一時間滾滾烈焰燃燒,他推著糧車向不遠處堆積糧草的地方衝了過去。
“來啊,不怕死的就來!”
楊巔峰推著燃燒的糧車前行,背後傳來趙七的聲音,“老二,你只管往前衝,背後有我,如果你發現背後有敵人,說明我已經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