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快走!”
“陸淵瘋了!”
“他是魔,根本就不是人。”
“司馬將軍被殺,陣法破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阿羅來到周玄身邊,顫抖的聲音喊道。
周玄回望。
見陸淵殺入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血浪滔天,屍骸堆積成山,天雄關化作修羅場。
陸淵就是浴血修羅。
“殺,攔住他!”
周玄心有不甘,直到此刻他還不想放棄。
可是他不解,為什麼陸淵如此能打?
他就是鐵打的,激戰這麼久,也該力竭。
為何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疲累,如猛虎下山衝入軍陣,越戰越勇,可還行?
陸淵一槍橫貫向前,縱聲如雷,“來,來啊,繼續殺我。”
有朝一日虎歸山,定要血染半邊天。
重返漠北戰場,陸淵有了系統,如虎添翼,還有心中的怒火,以及送兒子回家的決心。
誰也別想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在周玄的催促下,敵軍如潮水般再次湧來,但這一次他們沒有了擊殺陸淵的狂熱,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恐懼,如同致命的瘟疫,在敵軍中瘋狂蔓延。
士兵們看著陸淵血發亂舞,一往無前,在他們眼裡陸淵已不是人,他是不死的怪物。
一槍橫掃,瘋狂收割敵軍。
滾燙的鮮血如暴雨般灑落在他身上,金甲透紅,由內向外。
“殺~~~~~”
一聲狂吼,震耳發聵。
“塵兒,為父給你報仇了。”
“魔鬼!”
“白髮魔鬼!”
“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快跑啊!”
此刻場內士兵倉皇而逃,只想離開陸淵這個魔鬼遠一些,再遠一些。
周玄見士兵潰散而逃,士氣一落千丈,抬手怒斬後退計程車兵,“誰敢後撤一步,我讓他血濺當場。”
“草,你怎麼那麼牛逼!”
“來,我送你個大寶貝!”
楊巔峰縱馬狂奔而來,胯下戰馬騰空越過燃燒的火焰,抬手把拓跋猛的頭顱拋向周玄,帶血頭顱不偏不倚落在士兵屍體上,然後滾落在周玄腳下。
拓跋猛死不瞑目,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盯著周玄。
“你們的將軍已死,我們大乾十萬大軍已抵關外,你們要戰,來爺爺奉陪到底。”
“拓跋天秀是我抓的,拓跋猛的頭是我砍的。”
“我乃大乾楊巔峰,誰敢與我決以死戰!”
一聲爆喝,氣勢震懾敵軍。
十萬乾軍已臨關外,恐慌瞬間引爆。
如同雪崩,成為壓垮士兵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才不管周玄的威脅,慌不擇路的逃走,阿羅見大勢已去,護送周玄藏身於士兵中逃走。
敵軍逃竄,李富貴,齊太安拖著傷體上前,朝著陸淵看了過去,血已染紅黃金甲,渾身盡是刀槍劍戟留下的血洞。
陸淵魔立屍巔。
他站在那裡,抱著兒子的頭顱,站在由自己親手製造的屍山血海之巔。
真正做到了,當我衝破天雄關,定要血染半邊天。
眾人見陸淵解下懷中包裹著陸塵頭顱的血袍,皆是沉默不語,陸淵撲通一聲跪下,衝著眾人說道:“老夫謝謝你們,今日沒有你們,老夫無法送塵兒回家。”
場內一片寂然,氣氛有些悲慼。
陸淵靜靜跪著。
白髮紅,紅過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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