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小心!”燕九安驚呼一聲,飛矢離弦與激射而來的飛箭在空中對碰,瞬間怒火中燒,“草,偷襲我武哥,看我不把你幹的稀巴爛。”
燕九安鬚髮怒張,力夾馬腹朝著前來的忽燕爾殺了過去,雙手的狼牙棒凌空砸了下去,力沉棒大,就聽到一陣震耳發聵的巨響傳來。
強大的氣浪衝擊出去,忽燕爾身影倒下,後背緊貼在戰馬上,還在苦苦阻擋著燕九安的狼牙棒。
楊大眼狂奔上前,厚重的大刀向忽燕爾攻擊過去,後者轉身從馬背上跌落,就在這時,一個老六突然殺出。
丈八滾雲槍橫貫而至,刺穿了忽燕爾的脖頸,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楊大眼飛身落在忽燕爾的戰馬上,大笑道:“咱以後也是有坐騎的人了。”
三人並駕狂奔,朝著敵營中央軍旗衝去,
正前方,蒼淵槍在陸淵手中,早已不似尋常兵刃,它化作一條玄色長龍,嘶鳴著,奔湧著。
槍尖過處,敵兵如同被颶風捲起的枯草,紛紛被掃向半空,接著又重重砸落在地。
槍刃過處,鐵甲碎裂之聲不絕於耳,敵陣中頓時如劈開一道深溝。
陸淵策馬前行,身後唯餘一條血路,鋪展著倒下的人與馬。老將李富貴鬚髮怒張,手中偃月刀大開大闔,每一次沉重的劈砸,都令面前敵兵的盾牌與骨骼一同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之聲。
他鬚髮皆白,血珠濺落其上,卻毫無懼色,口中怒喝如驚雷:“跟上王爺!寸步莫退!”
趙山河,武大川二將兵戈被濃稠的血漿糊滿,神兵之刃過處,敵人仍如麥稈般紛紛倒下。
“眾將士,隨王爺鑿穿敵陣!”
沙場上金鐵交鳴的聲音震耳發聵,周玄和阿羅見麾下士兵已經陷入混亂,二人提韁回馬朝著韓擎蒼方向疾馳過去。
這些士兵本是從天雄關逃出來的,殺神陸淵給他們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那是刻在靈魂深處的夢魘。
故而遇到陸淵衝陣,他們的惶恐是來自靈魂的,莫說殊死一戰,只是陸淵凝聚決絕殺意的目光,就讓他們渾身顫抖。
不遠處。
韓擎蒼腦袋嗡嗡的,剛接到訊息,得知阿史那雲和忽燕爾被殺,他想不明白陸淵麾下有如此悍將,為何一直死守天雄關?
忽見周玄和阿羅狂奔而來,他知道大軍已被衝散,乾軍衝殺太猛,很快就會殺到中軍。
“將軍,陸淵死守天雄關就是在等援軍,現在到處都是乾軍,我們撤吧!”周玄扯著嗓子大喊。
話音剛落。
一名士兵出現在韓擎蒼面前,“將軍,漠崖關淪陷了。”
韓擎蒼看著鼻青臉腫計程車兵,“你說啥,你踏馬再說一遍。”
“回將軍,漠崖關淪陷,被乾軍給佔了。”
韓擎蒼只覺得兩眼發黑,緊攥韁繩不讓自己墜落馬下,“漠崖關固若金湯,又有天塹屏障,你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會被乾軍攻陷。”
“還有陸淵的兵力是從哪裡來的,進入漠崖關的敵軍有多少。”
前來士兵惶恐萬分,聲音顫抖,“回將軍,乾軍就......就五十人。”
韓擎蒼:“?”五十人?我在關內留下一千五百人,就是一千五百頭豬,乾軍要全部殺死,也要一些時間吧。
“將軍..........”
韓擎蒼只覺得天昏地轉,撲通一聲墜落在地面上,旁邊一道驚呼聲傳開,“快,快抬上將軍,我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