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叔,俺回來了。”
楊巔峰出現在村長家門口喊了一嗓子,很快一名叼著菸袋的老漢出現在院子裡,忽見來人身披戎裝,老頭疾步迎了上來。
“官爺!”
“不知道官爺駕臨寒舍,老漢有罪。”
楊巔峰連忙上前攙扶起老漢,客氣說道:“楊叔,是我啊,不認識了。”
老頭有些呆滯的看著楊巔峰,下一秒身影踉蹌向後,“石頭,你是石頭。”
楊巔峰的乳名叫石頭,村裡娃都有個乳名,好養活。
“是我!”
楊老頭原名楊公正,是楊家村的村長,當年就是他把楊巔峰姐弟二人趕出村的,沒想到短短几年,楊巔峰一身戎裝歸來。
不是他聽說楊巔峰不是在乾陽山上做土匪?
不管他是土匪,還是軍人,楊公正心裡都慌得一匹,擔心楊巔峰是回來找他報仇的。
“撲通!”
他當即跪在楊巔峰面前,“巔峰,叔當年也是沒有辦法,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你能原諒叔不。”
楊巔峰連忙抬手扶起老頭,“叔,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從打心裡就沒有怪過你,快起來,你這樣做不是讓我折壽?”
要是放在過去,他回來肯定會找楊老頭麻煩的,人都是會成長的,楊巔峰心裡清楚,想要徵兵就不能和村民太疏遠。
為了過去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仗勢欺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孰輕孰重,他心裡拎得清。
就在二人拉扯間,屋裡一大家子走了出來,為首是楊公正的大兒子,名叫楊間。
長相粗獷,滿臉虯髯,是位身高有一米九的莊稼漢。
“間哥,別來無恙啊。”楊巔峰客氣說道。
楊間怔了下,“你是巔峰。”
一聽是楊巔峰這個混世魔王回來了,村長家裡人露出害怕的神色。
楊巔峰扶著老楊頭,“叔,不打算請我進去?”
“請,快請!”
回屋落座之後,楊巔峰側目看向秦壽,“把給我叔準備的禮物帶上來。”
秦壽心領神會,轉身離去。
少頃,他去而復返,把手裡的箱子放在案牘上,“將軍,請過目。”
楊巔峰看著箱子裡白花花的銀子,“叔,回來的倉促,就給你們帶了些銀兩,別挑理。”
村長一家都是普通百姓,靠種地,山上採藥,打獵生活,平日裡只能靠出售些草藥和獸皮,換取少量的銀兩,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
“巔峰,這不好吧!”
“無功不受祿,叔受之有愧。”
楊巔峰笑道:“叔,當年我們姐弟二人吃百家飯長大的,雖然後來離開了村子,但大家的恩情我都記得。”
“當年我要是不離開,現在也不能成為將軍。”
“收下,別推辭!”
“將軍?叔打小就看你能行。”楊公正笑道,轉頭看向楊間,“還杵著幹啥,把後院的雞殺了,今晚我要和巔峰好好喝幾杯。”
“叔,不用那麼麻煩!”
“不礙事,不礙事!”楊公正說著,家裡人都離去,“巔峰,你這次回來是有事情吧。”
楊巔峰緩緩起身,說道:“叔,我們借一步說話。”
二人離開後來到後院的大樹下,楊巔峰坦誠布公把來意告訴楊公正,後者抽著焊煙,佈滿皺紋的臉頰上泛起愕然,“你在定北王麾下當將軍。”
“叔,你也知道定北王。”
“聽村裡的貨郎講過定北王的故事。”楊公正說道:“既然是給定北王徵兵,叔肯定竭盡全力,眼下村裡的壯勞力都下地了,等晚上回來,叔去跑一趟。”
“別人去不去叔無法做主,你走的時候把你間哥帶上。”
“他雖然腦子笨了點,但有一身的力氣,你聰明,多帶帶他。”
楊巔峰神情有些動容,“叔,我實話告訴你,沙場上刀劍無眼,一旦加入部隊,是會死人的,這一點你要如實告訴村民。”
“我不想騙他們,也不想讓父老鄉親記恨我。”
“當然,我可以給你保證,他們要是從軍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們的。”
楊公正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倒是你,幾年不見,昔日那個只會闖禍,偷看寡婦洗澡的小子,已經成長為我們的榮耀。”
楊巔峰尷尬一笑,“叔,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現在軍規很嚴,那種事我都不幹了。”
楊公正眼眸中閃著亮光,問道:“石頭,你打算招兵多少人。”
“一萬!”
“這麼多啊!”楊公正皺眉,為難道:“我們村最多能有一千五百人。”
“叔,我想去王村和石村再看看。”楊巔峰說道。
“石頭,這事兒我可以幫你去辦,但你想徵兵一萬人,有個人或許能幫你。”
“誰!”
“老武家的兒子。”
楊巔峰腦海中出現一道人影,“叔,你說的是武玄策。”
“就是他!”
“這些年他進山打獵,手下有一群人,差不多三百多,所以很快就闖出名堂,據說他和黑風山上的惡人有關係。”
“黑風山上三千多人,要是你能讓他們加入軍營,一萬人就差不多了。”
楊巔峰陷入沉默中,黑風山山賊,大當家的陳雄,他對此人略有耳聞,為人心狠手辣,對百姓殘暴不仁,且貪圖享樂。
當年他和齊太安有打算投奔此人,後被齊太安阻止,覺得他們理念不合。
黃昏遠去,夜幕降臨。
黑暗漸漸籠罩了楊家村,楊巔峰和楊公正商榷的差不多,“叔,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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