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你既然知道開天門儀式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學生們呢？萬一他們有機會呢。”
葉塵走了好久，依舊沒忍住問道。
張令言聽到葉塵的疑問微微發愣，然後望向操場上還在努力煉體的學生：“告訴他們什麼，告訴他們拼盡全力得到的只是別人看不上眼的邊角料，他們的人生就個體而言毫無意義，對於集體來說不過是一串數字，告訴他們這個世界上並不是真的希望他們不斷向上成仙成佛，他們只是一堆被改造出來的適應社會機器的標準零件，可以更換，甚至有些零件實在太多可能連被裝進機器的資格都沒有。”
葉塵停住腳步，他知道張老師告訴自己的是真話，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有些難過，也許自己在昨天之前可能也和他們一樣，有些物傷其類。
“這就覺得難以接受了？”張老師看向一言不發的葉塵語氣雖然輕鬆，但笑意未達眼底。
“你這樣走上修行之路可要怎麼辦啊，未來的路是要狠得下心吃人的，吃不下人的只可能被人吃。”
“那您呢？張老師您是什麼樣的人。”
葉塵抬起眼看到被問到的張老師有過一絲僵硬。
張令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啊，我就是那個沒有狠下心的人。”
葉塵見張老師表情失落想要道歉，卻被張老師拍了拍肩膀：“所以你不要學我，對別人要夠狠，對自己也要夠狠。”
說完張老師伸了個懶腰故作輕鬆地說：“走吧，在你學會對自己狠一點之前，我先對你狠一點吧。”
葉塵：啊？
“體質這麼差將來就是你的短板，免得你太過驕傲而忽視你的不足，加訓，必須狠狠加訓。
不是張老師我不需要的，我只用看別人加訓就可以了，真的，我有天賦的。
“老師我很有天賦的，不用加訓。”
葉塵地話更坐實了張老師心裡他驕傲自滿的形象。
“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多了，不能白白浪費你的天賦。”
不是
啊——
......
等葉塵爬回寢室的時候他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整個人攤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咚咚——
葉塵蒙上頭當沒聽見。
結果咚咚聲越來越大，葉塵有些受不了了。
不是，清潭高中宿舍樓裡除了自己還能有別的學生？
哪位同學這麼擺啊。
從床上爬起來的葉塵尋找聲音的來源，結果和窗戶後面的田夢四目相對。
......
“你怎麼來了。”葉塵的語氣有些疏離。
田夢環視四周的擺設像是沒聽懂葉塵的弦外之音：“咱們的合作啊，可是說好五五分成的。”
葉塵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和蛇哥有個這樣的合作，前一段時間一直在想靈機的事情給忘記了。
不過眼下要不要順勢把這個合作給推了，畢竟葉塵很難相信孫經理的截殺和她沒有關係。
葉塵拉了張椅子讓田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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