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教被三山二宗一府所不容,稍有不慎就有殞身之危,過平穩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不好,我才不願意過那種生活,母親,這可是能直達大道的完整仙路。”
“洋洋,不要被眼前的果實迷住眼睛,這條路極為苛刻困難稍有不慎便是永無解脫之日。”
“哪條路簡單,從古至今,多少道統斷絕,能有果子解渴就不錯了,還管什麼合適不合適。
母親,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走這條路。”
“這是諸天魔王的決定,祂們是巫教道統的根基,也是因為與祂們的契約我們可以御使妖鬼,得升大道。”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沒有做錯什麼,洋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在諸天之爭之時,我教道統斷絕。
雖然路徑還在,可各種道籙都已經遺失,已經六代人未見化神尊者了。
如今你外公預言中興,諸天首肯,你又何必這麼執著。”
“他們錯了,母親,我才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只要他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
恍惚中的劉洋看著遠處化作虛線的葉塵有些木然地說:“對啊,只要他死了,這一切還是我的。”
劉洋舉起手中的黑幡,身後大詭似乎很是畏懼天上的雷劫。
“這位小哥,似乎很苦惱啊。”
眼睛猩紅的二少爺用一種極為尖細的女人嗓音說道。
劉洋冷哼一聲:“你不在山裡面躲著天雷,跑到這裡來不怕被雷給劈死啊。”
二少爺有些嫵媚的望著劉洋說:“小郎君這麼說就折煞奴家了,奴家和你一樣,都不希望他拿走那枚法籙呢,你看那天雷三變最後一變要開始了。”
天上的那輪清月化作一汪秋水盪漾開來,瞬間烏雲消散,周天之上星光閃爍。
站在劉洋身邊的‘沉溺之母’再次開口:“你需要快做決斷嘍,等他鑄就仙基,手持三光真籙,到那時咱們兩個可留不住他。”
劉洋看著沉溺之母有些輕蔑地說:“你又能有什麼辦法?”
“那法籙畢竟被我溫養過一段時間,引動它參與雷劫,說不定天道會震怒,擎天之怒,他又怎麼可能抗的過去的。”
“我看參與雷劫是假,藉著葉塵渡劫,偷偷拿走那枚才是你的目的吧。”
被拆穿的沉溺之母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輕笑著說:“你只要幫我拿到那枚法籙,我就幫你殺掉他怎麼樣。”
劉洋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嘴角一彎:“成交。”
得到劉洋答覆的沉溺之母拿出一滴鮮紅的水滴:“還請劉公子把這滴血水送到那枚玉簡之上。”
劉洋伸手接過馬上就有一團黑氣將血水包裹,他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血色丹藥,直接吞服下去。
服用之後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上升,竟然隱隱有築基中期的力量。
他將那杆黑幡往面前一插,咬破舌尖吐出本命精血,登時黑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