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饒命啊!”
“陛下,臣一時失言,還望陛下開恩!”
柳行風拼命磕頭,咚咚聲,響徹寂靜的大殿。
柳行風磕到血肉模糊,滿朝文武卻無一人開口聲援,更沒有一人為他求情。
若是尋常之事,他們還敢求一求,給他求求情。
可涉及到國運,太祖皇帝,甚至是與胡家的承諾……
這攤渾水,他們可就不敢攤了。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好了。”
乾元帝淡淡開口,“內閣大學士柳行風,殿前失儀,罰俸三年,庭杖二十。”
“拖下去!”
“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開恩。”
柳行風連忙磕頭謝恩。
很快,兩個太監將柳行風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胡家之事,朕已知曉。”
“一些流言蜚語,也是時候收一收了。”
“太子既然已經娶了胡氏女為太子嬪,那她就是皇室中人,一些不該有的話,朕不想聽見。”
乾元帝淡淡開口,為此事定調。
“陛下聖明!”
眾大臣連忙行禮。
這下,滿朝文武算是明白咋回事了。
難怪乾元帝讓太子過來說……
從始至終,乾元帝都已經有主意了。
簡而言之,柳行風這頓打,白捱了。
乾元帝這邊,風向變了。
從今天開始,打壓胡氏一族不再是政·治正確,相反,以後朝堂上,或許還會出現胡氏一族的讀書人。
……
朝會後,御書房。
“朕本以為你會拿血翼魔教的事情來解釋。”
“沒想到,你居然提到了太祖皇帝,用祖制和國運承諾來反制柳行風……”
“回答得不錯,有點小聰明。”
乾元帝淡淡說道。
“多謝父皇誇獎。”周臨淵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對乾元帝的誇獎很是開心。
乾元帝繼續開口:
“不過,表面上的問題解決了,可實際上也暴露了許多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朝堂諸公,對於你,還是不夠了解,不夠信任。”
“你也是時候組建自己的班底了。”
“東宮一直以來,都有自行組建小朝廷的傳統,也有一些官署,可以任命。”
“朕為你尋兩位老師,教導你文武。”
“你身為儲君,自然要為君分憂,朕手頭上有不少政務,雖然有內閣幫忙審閱,但他們畢竟是外人,以後會逐步移交給你。”
“你要學著審閱、批改,不懂的地方,你可以來問朕,也可以問你的文科老師。”
“敢問父皇,是哪位大儒來教導兒臣的文科?”周臨淵問道。
“內閣分為中極殿、建極殿、文華殿士、武英殿、文淵閣、東閣,剛剛你見到的柳行風,就是文淵閣大學士,也是負責票擬批答的官員之一。”
“朕給你尋的文科老師,乃是東閣大學士陳昊嶽。”
“他是乾武十三年的狀元,三年前,調入內閣,能力很強,當你的老師,綽綽有餘。”
“未來,有他輔佐你,你也能更容易把控朝政……”
乾元帝語重心長的說著,像極了一位關切孩子成長的老父親。
這一幕,在周臨淵看來,極為反常。
讓他心頭一緊。
乾武十三年的狀元?
現在是乾武十九年……也就是說,狀元之後,三年直入內閣,成為內閣大學士。
聽乾元帝的口氣,很受器重,未來估計就是內閣首輔了。
“是,兒臣一定跟著陳大學士好好學。”周臨淵沉聲道。
“嗯。”乾元帝微微頷首,“你的武道修為也要抓緊時間提升,朕當年在你這個年紀,已經達到六意境了。”
“你現在才脫骨境巔峰,著實慢了點。”
“兒臣知曉了。”周臨淵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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