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
正在曹琮思索之際,一個東廠番子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督主,大事不好了。”
曹琮心頭一緊,厲聲道:“出什麼事情了?”
“難道是魔教出手了?”
“督主……貴人遇刺了。”東廠番子低聲說道。
“什麼?”
曹琮臉色大變,“走,帶我過去。”
……
望月客棧,天字上房,門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殿下怎麼會遇刺呢?”
“胡家高手,你究竟是怎麼保護殿下的?”
曹琮看見門口的胡莫之,臉色陰沉,冷聲說道。
“魔教派出了第二天塹·神煉境的高手偷襲,我一時不察,才讓對方傷到了太子殿下。”胡莫之露出愧疚之色。
“那太子殿下現在怎麼樣了?”曹琮緊張的問道。
“沒有性命之憂,還好殿下穿了護心鏡,這才逃過一劫,不過,神煉境高手施展的神通威力驚人,還是重創了殿下。”胡莫之解釋道。
“我進去看看。”
曹琮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去。
床榻上,周臨淵臉色蒼白,氣若游絲,還在沉睡。
枕頭旁,放著一具破碎的護心鏡,碎片正中央有一面斷裂開來的手掌印,凌厲霸道、散發著凶煞之氣。
“血翼魔教的碎心掌?”
“好狠辣的一擊,直接打碎了護心鏡……”
曹琮看著破碎的護心鏡,喃喃道。
隨後,他快步上前,為周臨淵把脈。
片刻後,曹琮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傷到心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胡莫之走了進來:“曹督主,我認為望月客棧已經不安全了,魔教狗急跳牆,竟敢對殿下出手?”
“既然天龍城的證據已經找到,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意義也不大。”
“不如儘快護送殿下回京,將此事上報陛下,讓陛下決斷。”
“不錯。”曹琮點了點頭,認為胡莫之的話有理,“接下來的事情,我讓東廠二檔頭來處理就好。”
“我們一起護送殿下回京,絕不能再給魔教可乘之機。”
“嗯。”胡莫之點頭。
入夜,一輛馬車離開了天龍城。
兩道身影,立於城頭,望著離去的馬車。
“成大事者,心狠手辣。”
“這個天玄太子,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不簡單啊!”
其中一人,白髮、面容蒼老,佈滿皺紋,眼眸滄桑深邃,口中喃喃道。
“敢硬吃你一記碎心掌,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你若是多用一分力,他就死了。”
另一人,身披黑袍,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說話聲清脆、悅耳。
此人竟是一位女子?
“並非無知者無畏,而是他心裡清楚,若非真傷,他瞞不過乾元帝,也解釋不了,為何能這麼順利的得到這些情報……”老乞丐淡漠說道,
“至於我,他很清楚,我不會殺他,也不敢殺他。”
“既然已經合作,此刻殺他,對我聖教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自殘避禍,倒不是什麼出人意料的手段。”黑袍女子輕笑說道。
“看似不夠高明,卻是現如今最合適的方法。”老乞丐評級道。
“招式不怕老,有用就行是吧?”
“有趣。”
黑袍女子呵呵笑道:“尊上交代,讓我盯著太子,必要之時,可施展手段,讓他為我所用。”
“張尨,對於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聖女大人,不要小看他,我總覺得他沒那麼簡單,在他背後似乎還有其他勢力,不止胡家和朝廷。”老乞丐想了想,說道。
“好,我記住了。”
黑袍女子身形一動,消失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