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暗子，為計劃犧牲，理所當然。”
“柳無聲，難道你想違抗大人的命令嗎？”
曹琮臉色陰沉，語氣森寒，質問道。
“不敢。”
柳無聲臉色一變，“請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全力以赴。”
“將計劃告訴他吧。”周臨淵吩咐道。
“是。”
曹琮點頭，走到柳無聲身旁，將行動計劃，盡數告訴給了柳無聲。
柳無聲聽著計劃，表情複雜，連連點頭。
“去吧。”
“是。”
柳無聲離開了房間。
“殿下，我們斷了緣天閣的供給，魔教短期不會陷入恐慌，可日子一長，他們必定會露出破綻。”
“只要訊息開始傳遞，柳無聲就能發揮作用。”
曹琮低聲說道。
周臨淵神情淡漠，面無表情的開口：“曹督主，你覺得東廠能在魔教之中安插暗子，甚至進入中層，那反過來，東廠會不會也被魔教安插了內奸呢？”
“這……”
曹琮遲疑了一下，隨即回答：“殿下，東廠的人都是太監，都是忠心於陛下，忠心於朝廷的……”
“我問你，會，還是不會？”周臨淵打斷曹琮的話。
“回殿下，奴才不敢打包票。”曹琮低聲回答。
“不敢打包票，就是會。”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血翼魔教人員眾多，上下都是單線聯絡，幾乎沒什麼感情，皆是利字當先。”
“東廠都是太監。”
周臨淵淡淡說道：“能成為太監，基本上都是窮苦人家，他們當太監，來宮裡伺候人，為的就是賺錢、獲得權勢，誰能給他們錢，給他們權，他們就聽誰的。”
“你曹督主能給他們錢和權，你就是他們的乾爹，旁人能給，旁人就是他們的乾爹。”
“哪有什麼忠誠可言？”
“在預設東廠也被滲透的前提下，我們動身來到天龍城的訊息，很有可能也走漏了。”
“你身為督主，離開京城，前往其他城池，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
“如果對方已經知曉了我們的動向，你覺得對方會怎麼佈局？”
曹琮滿頭大汗，神情變化：“奴才愚鈍，猜不出來。”
“你不是猜不出來，你只是不想承認東廠被滲透的事實。”周臨淵輕笑一聲，“不過，其實這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
“在本宮想來，不止是東廠，其他地方，乃是朝堂之上，未必沒有魔教的暗子。”
“朝廷能拉攏魔教成員，讓他們成為內應，為我們提供情報，對方自然也可以。”
“文武百官就是忠貞不屈、光明正大的？”
“不然吧。”
“目前來說，哪怕魔教得到訊息，他們也只知道本宮想對魔教動手，但他們並不清楚，本宮想要的，是毀滅掉一處據點。”
“更不知曉，這是陛下給本宮的任務。”
“因為這件事，只有你、我、劉行、陛下四人知曉。”
“如果訊息走漏了，那就說明你或者是劉行是魔教徒。”
“嘶！”
聽見周臨淵的話，曹琮連忙跪了下來，“奴才對殿下你忠心耿耿啊！”
周臨淵擺了擺手：“言歸正傳，魔教既然不清楚真正用意，自然會重點關注我等，同時，故意放出誘惑，來試探我們的真實目的。”
“這個魚餌，我們還是要吃的。”
“接下來，就是雙方出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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