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周臨淵點頭繼續：“魔教是父皇最厭惡的，用你們開刀，對我來說最合適。”
“既然如此，殿下為何不直接派兵將我洪家滅門，提著我的腦袋去邀功，豈不美哉？”洪熙眼眸深邃，盯著周臨淵，彷彿能看透人心。
“不夠。”
周臨淵輕輕搖了搖頭。
“不夠？”
洪熙微微皺眉，他沒想到周臨淵居然會這麼回答？
“你的身份，本宮已經有所猜測，是鬼將對吧？”周臨淵問道。
“不錯。”洪熙直接掏出了鬼將令，放到了石桌上。
周臨淵也拿出了鬼將令，放到了桌子上。
“嗯？”
“這是？”
洪熙臉色一變，盯著眼前的鬼將令，“敢問殿下，這面鬼將令從何處得來？”
“左城同。”周臨淵輕輕吐出三個字。
“嗯？”
洪熙心裡咯噔了一下，由於魔教上下都是單線聯絡，所以他也不清楚左城同的真正身份，可這不代表他不清楚天龍城高層裡有魔教中人。
很多事情，身為鬼將，哪怕沒有接觸，一些情報，交流傳遞的過程中，也是瞞不住的。
一些證據，足以讓洪熙明白天龍城的水是很深的。
“殿下，你直說吧。”
“需要老夫怎麼配合你？”
“或者說，該怎麼做，老夫才能保全洪家？”
洪熙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保全洪家？”
“這就要看你戴罪立功的表現了。”
周臨淵說道：“你的上下線分別是誰？”
“我的下線是春風閣的徐龜公。”洪熙猶豫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的上線是城北的一個老乞丐。”
“具體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
“我一般就叫他老乞丐。”
“老乞丐？”周臨淵微微皺眉：“什麼長相？形容下？”
“長相嗎？”
洪熙皺眉思索，“髒兮兮的，長相沒什麼特殊，面容蒼老，對了，他的頭髮是白色的。”
“白髮，面容蒼老……”周臨淵微微眯眼，這與徐龜公夢中的“張老”倒是有些相似。
“你覺得他是什麼身份？”
“或者說，他會不會是夜叉？”
“夜叉？”洪熙一愣，連忙擺手：“不可能的，天龍城兩位鬼將已經是極限，怎麼可能有夜叉呢？”
“呵呵。”周臨淵呵呵一笑，並沒解釋什麼，“去，去找那位老乞丐，告訴他，我要和他做一筆生意。”
“漠北能給他的，本宮也能給他。”
“只多不少。”
“如果老乞丐不是幕後之人，就讓他傳遞訊息。”
“我只等你一個時辰。”
“去吧。”
“這……好吧。”洪熙雖然覺得不靠譜，但還是起身離去。
“殿下，你打算跟血翼魔教做生意？”
“這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對你有不好的影響。”胡莫之低聲說道。
“影響是給活人用的，若是死了，什麼都沒了。”周臨淵淡淡說道：“我們從京城開始，就一直被魔教的人盯著。”
“到了別人的地盤，就要講規矩，不然我們沒辦法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