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臨淵輕嗯一聲，“多餘的話，孤就不說了。”
“剛剛你說過，只要孤能解決供奉殿的問題，暗玄衛就能支援，夜掌使，不會出爾反爾吧？”
“敢問殿下是怎麼解決龍淵令的？”夜無明硬著頭皮，拱手作揖，“請恕臣無禮，供奉殿的規矩、法度，是陛下定下來的，他們離開鎮龍淵，本身就不合規矩……”
“你是在質問孤嗎？”周臨淵語氣漸冷。
“不敢。”夜無明低頭，“殿下，臣只是覺得不太合適。”
“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孤！”周臨淵冷聲喝道，“你是臣，孤是君。”
“夜無明，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是。”夜無明再次低頭。
“孤現在問你。”
“暗玄衛，究竟是你一家的暗玄衛，還是朝廷的暗玄衛？”周臨淵語氣嚴厲。
“自然是朝廷的暗玄衛。”夜無明回答。
“既然是朝廷的暗玄衛，那代為監國，為何動用不得？”
“這究竟是你刻意阻攔？”
“還是你們暗玄衛已經心懷反意了？”周臨淵冷聲逼問。
“不敢！”
“暗玄衛從來聽命於朝廷，聽命於陛下。”這麼大的名頭，夜無明當然不敢接，連忙道。
“既然如此，那是父皇說，暗玄衛，我指揮不動是嗎？”周臨淵喝道。
“自然……沒有。”夜無明回答道。
“既然如此，就是你夜無明有了反意，想要挾兵自重！”周臨淵一拍桌案，冷聲喝道。
“殿下，冤枉啊！”夜無明直接跪了下來，以頭搶地。
這一幕，若被暗玄衛的部眾們看見，絕對是驚破天的大事！
暗玄衛何等霸道！
在一衛三廠的架構體系中，一衛指的就是暗玄衛，地位超然，只聽命於皇帝，任何人都可以抓，都可以判。
皇權特許，說一不二。
東西二廠，還有劉行的內行廠限制。
而內行廠直接聽命於劉行，但很多權利也都下放給東西二廠，內行廠的地位，看似與暗玄衛並列，可實際上，也就是一個空殼子。
所以，暗玄衛行事，特別乖張，身為真正掌權者的夜無明，同樣說一不二。
可再強勢，再霸道，他的權勢也是依靠於皇權，依靠於皇帝。
此刻周臨淵雖不是皇帝，可身為太子，代皇監國，權勢滔天，又得到了供奉殿的支援，打破了龍淵令的限制。
在這種情況下，夜無明也不得不低頭。
“冤枉？”
“那你在質疑什麼？”
“孤指揮不動你？”
“這個東西，也指揮不了你？”
周臨淵拿出一樣東西，放到了桌上。
這是一柄古樸、神秘的淡黑色寶劍，乍一看去，平平無奇，似乎沒什麼不凡之處。
夜無明心中剛升騰起這個想法，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受控制的顫抖，不自覺的低頭，難以自持的升起尊敬、崇拜、狂熱等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夜無明一愣，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對一柄劍產生這樣的情緒？
這怎麼可能？
難以置信！
要知道，他的崇拜、尊敬、狂熱的情緒，只屬於偉大的乾元帝！
可這柄劍……憑什麼？
一瞬間，一個想法，猶如驚雷一般，在腦海中炸響。
“太……太子殿下，這柄劍該不會是……”夜無明身軀微微顫抖，口齒都變得不太清晰了。
“就是你想的東西。”
周臨淵語氣淡漠。
“殿下，我知道您為什麼能打破龍淵令的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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