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嗎？”古月娜偏過頭來，伸出一隻手將李琰的臉朝著自己這邊偏了偏，紫眸直直地看著他。
李琰聞言愣了一下，“那是自然的。”
“那你為什麼沒有很直接果斷地拒絕她呢，你只說了對不起，並沒有說你不喜歡對方不是嗎？”古月娜的聲音帶著一種空靈感，卻又彷彿帶著別樣的平靜。
“這樣嗎？那我下一次……”李琰立刻就要表態，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邊。
“不要是我說了，你就去改自己的做法，重點是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如果你心裡一點都沒有，你做不做都無所謂，如果你心中有想法的話，那我又能決定的了什麼嗎？
難道，要我去把她們都殺掉嗎？還是說我用精神力把你控制在我身邊？”
“娜兒，我……”李琰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古月娜輕輕搖了搖頭。
“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改變外在，卻改變不了你心裡的想法，一朵花開的豔了，自然也會有其他的蜜蜂蝴蝶什麼的也看上他，這朵花也會在她們面前看的一樣豔。
現在，這朵花是屬於我的，至於之後這朵花會不會還在我這裡，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說完，古月娜推開了李琰放在腰上的手，起身朝著浴室走去，“我去洗澡了。”
李琰有些沉默地看著閉上的臥室門，心中思緒翻湧。
浴室裡，古月娜仰著頭，任由溫熱的水流從自己頭頂流淌而下。
‘原來我也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嗎？’古月娜的心中劃過這樣的念頭。
她是龍神的化身，象徵著的是龍神的智慧冷靜還有最重要的善良，這也是為何她能夠愛上李琰。
但是，今天在聽到門外李琰和馬小桃的對話之後，她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異樣的情緒。
那是一種自己的東西被旁人覬覦的不悅感，是她在這朵花還是個花苞的時候就看上了他，她們又如何能在他已經盛開的時候來與自己爭搶呢？
很可惜，感情這種事情不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的，能改變的了行動，變不了心，就算是她也沒有辦法。
古月娜第一次產生了一絲名為迷茫的情緒。
耳邊是嘩嘩的水流聲，李琰坐在床上，目光有些放空地盯著浴室的門，他在回想剛剛古月娜說的話。
他想問問自己的心，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或者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以馬小桃為例，就像古月娜說的，他如果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那麼為何要一次次地幫對方去除邪火，為什麼不在對方找到自己的時候直接明確的拒絕。
模稜兩可的回答，本就是給對方希望。
最終他得到的答案連他自己都有些失望，或許如今的他真的算不上是什麼君子，做不到對自己身邊的這些女孩毫無感覺。
但是，古月娜自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辜負。
李琰有些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渣男。”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啟了，古月娜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