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這齊王殿下怎麼這樣……”
隨同孫祖佑一道而來的孫府管家白相宇,回想起褚時謙的態度,為孫祖佑鳴不平。
“您好歹是我朝右相,還是國舅之尊,這齊王殿下怎能如此含沙射影,針對於您?”
“莫說是他一個齊王,就是燕王殿下在您面前都不敢這樣對您說話,就是聖上,也得給您幾分顏面,可齊王卻對您如此不敬,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要讓人誤以為您軟弱可欺,任人擺佈……”
“你的話太多了!”孫祖佑不由自主的腳步,面色陰沉回眸睨了他一眼。
他是大武國右相不假,可到底是個臣子。
褚時謙即便不得聖寵,也照樣是個皇子。
莫說褚時謙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說了他幾句,哪怕是真對他做了什麼,他也得受著。
門外。
孫祖佑回頭看了看齊王府的匾額,面色肅然:“齊王今日之言,怕不是一時興起,徐有道那件事,如若不處理乾淨,日後恐怕會對本相造成不可逆的影響!齊王此言,倒是給了本相一個提醒!”
“右相,意欲如何?”
白相宇弓著身子,小聲詢問道。
孫祖佑手中摺扇猛地搭在左手上,眸中似有寒光掠過:“不是本相意欲如何,是那些徐家的門生故舊,他們意欲如何!”
“可是這些人不是早就在十五年前,被清算了嗎?如今除了一個王驍還在京中,其餘之人或是被殺,或是被貶,他們無權無勢,又能掀起什麼風浪?”白相宇詫異問道。
“王驍……”
孫祖佑若有所思:“本相倒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他現在還在京中經營高雲客棧?”
“是。”
白相宇回道:“從龍鳳十年後,凡十五年來,王驍一直在高雲客棧,據說王驍離開朝堂之後就一直修道,整日著一身道袍,一心修道煉丹,不問世事,昨日,小姐還去高雲客棧看過王驍,只是小姐回來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茶飯不思……”
聞聲,孫祖佑面若寒霜。
王驍在龍鳳十年高中狀元入仕,同年拜為三品戶部右侍郎,在孫祖佑之下,同為徐有道副手,與徐有道一同管理戶部。
也是在當年,徐家出事之後,王驍激流勇退。
也因此,王驍躲過了一場清洗。
十五年來,王驍修道不問世事,除孫初落外,不見任何人,常年在高雲客棧,一門不出二門不邁。
時過多年,孫祖佑也逐漸忘卻了他。
“他當年可是徐玉成親自向聖上舉薦,雖只在朝中一年,但這一年間,他為徐有道辦了不少事,對於戶部情況也是十分了解!”孫祖佑摸著鬍子,雙眸微眯。
“細細算來,本相與他也是故友,同在京都,又豈能不看望看望,去!準備一些水酒,再讓人送去一桌好菜,本相要與他敘敘舊!”
……
與此同時。
靜心居內。
李犰坐立不安,心裡總是不安。
正欲出門。
青嵐突然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公子醉酒,在齊王府侍從護送下回到靜心居,此事想來燕王殿下早已知曉,如若此時李公子出門,撞上了燕王殿下,怕是難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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