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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
落安城的城門處,兩道身影風塵僕僕地出現,彷彿兩團移動的煞氣。
趙擎天和何宇的臉色都相當難看。經過一夜的疾馳,他們的魂力消耗不小,但心中的怒火卻燃燒得愈發旺盛。
“豈有此理!”何宇一勒馬韁,看著前方不算繁華的城池,胸口起伏,“區區一個偏遠小城,竟敢有人揚言要接管我的武魂子殿!我看他是活膩了!”
“何兄息怒。”趙擎天在一旁拱火,“此子行事乖張,囂張跋扈,我們必須給他一個血的教訓,以儆效尤,否則武魂殿的威嚴何在!”
兩人翻身下馬,隨便攔住一個路人。
趙擎天丟過去一枚金魂幣幣,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這位小哥,向你打聽個地方,可知城中一家叫‘玄學鋪’的店在何處?”
那路人一聽到“玄學鋪”三個字,表情立刻變得古怪起來,眼神裡混雜著敬畏、好奇和一絲恐懼。
“二位……是去找玄學鋪老闆的?”路人壓低了聲音,“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那老闆邪門得很!”
“哦?”何宇來了興趣,“怎麼個邪門法?”
“昨天!就昨天!”路人來了精神,說得唾沫橫飛,“有個壯漢,說是背後有魂王撐腰,想強買店裡的寶貝。結果呢?那老闆就從躺椅上站起來,瞪了他一眼,說了一個‘滾’字,那壯漢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哼,裝神弄鬼。”何宇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個眼神嚇跑人?不過是些精神衝擊的小伎倆,上不得檯面。
趙擎天的心卻沉了下去。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見路人想說些什麼,趙擎天眉頭一挑,揮揮手趕走了他。開玩笑,不能讓何宇知道那枚丹藥的事,他也是魂王!
何宇在一旁聽著,臉色也越發陰沉。他猛地一甩袖袍,對趙擎天低喝:“別廢話了!走!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錘子硬!”
“走走走!”趙擎天心中狂喜,連忙在前面引路。
兩人穿過幾條街道,很快就來到了城南。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了那個掛著“玄學鋪”牌匾的店鋪。
以及,店鋪門口,那張無比扎眼的豪華躺椅。
一個少年正悠閒地躺在椅子上,端著一杯熱茶,輕輕吹著氣,彷彿在欣賞午後的陽光,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那份與整個緊張傳聞格格不入的愜意,像一根尖刺,狠狠扎進了趙擎天和何宇的眼中。
何宇正準備過去,趙擎天卻拉住了他。
“何兄,不可輕舉妄動!”
何宇一愣,趙擎天快速說道:
“這傢伙如此古怪,必有後臺!如果貿然出手,說不定我們會成為別人的馬前卒。”
“那你想怎樣?”
“先探聽一下情報,再做打算。如果何兄嫌麻煩,這些瑣事交給我就是。”
“那行,聽你的!”
趙擎天笑了。這樣一來,何宇聽見的情報,不就全是自己想給他聽什麼聽什麼嗎?
如果他們現在出手,殺了宋玄,何宇隨便一拷問宋玄的員工,自然知道丹藥的事,到時候少不了麻煩。
但只要自己運作的好,就能把何宇矇在鼓裡的同時給他打工!
而就在他得意時,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