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唐叄搖了搖頭,他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還繫結了原天命之子、可以躺著變強,當然要好好享受人生,何苦逼自己如此之“卷”呢。
窗外明月的位置告訴唐叄時候已經不早了,正準備躺下休息,超越常人的感知便讓他注意到了門口的些許動靜。
那輕盈卻又帶著一絲跳脫的腳步,是他相當熟悉的。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動作靈巧地翻過窗沿,輕盈地落在地面上,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像一隻誤入凡塵的月下精靈。
皎潔的月光,如同一匹被精心裁剪過的銀色絲綢,溫柔地披在她的身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式樣簡單的淡粉色棉布睡裙,或許是有些大了,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小巧的鎖骨和一小片在月色下更顯瑩白的肌膚。
輕薄的布料在夜風下緊貼著她那初具規模的少女曲線,勾勒出纖細而動人的輪廓。
許是落地時有些急,一隻小巧的布拖鞋半掛在腳上,露出了五根圓潤可愛的粉色腳趾,大概是有些緊張,正不自覺地蜷縮起來,煞是可愛。
“呀!”
小舞剛翻進來,便見到唐三那對哪怕是在黑暗中都熠熠生輝的明亮眸子,頓時驚了一下,而後又是露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澀模樣,右腳開始在木地板上開始畫圈圈。
“哥,你……你還沒睡啊?”
小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被當場抓包的羞澀與慌亂。
唐叄的視線從她那小巧的腳趾上移開,落在她那雙在黑暗中依舊亮晶晶的大眼睛上,用一種溫和的、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正經的大門不走,學小兔子從窗戶裡鑽進來。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磁性。
小舞的臉頰“騰”地一下更紅了,她吐了吐舌頭,像個做錯了事被當場抓住的孩子,低著頭走到床邊,兩隻手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我……我一個人不太適應,睡不著,榮榮她早就睡熟了,打呼嚕呢。”
另一邊,女生宿舍,寧榮榮忽然打了個噴嚏,她稍稍裹緊被子,翻了個身,看著自己對面那空無一人的床鋪,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小臉上再度染上了可愛醉人的桃紅,雙腿不自覺地將被褥夾緊了。
抱歉,榮榮!
小舞心裡給形象受損的寧榮榮道歉,又說道,“而且,我怕你剛搬過來,這破木屋住不習慣。”
說著,她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這間堪稱家徒四壁的屋子。
一張硬板床,一張缺了角的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空氣中還瀰漫著新砍伐的松木那股略帶澀味的清香,混雜著泥土的氣息。
小舞的鼻子皺了皺,來到唐叄身旁,拉著他的衣袖,不滿地嘟囔:“弗蘭德院長也太摳門了,就算是你一個人住,也不能這麼簡陋啊,連床像樣的被子都沒有。”
唐叄失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很自然地將她鬢角一縷有些散亂的秀髮,輕輕撥到耳後,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她溫熱細膩的耳垂,能感覺到她身體幾不可查地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