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個被髮的光匕首貫穿身體的就是陳鍊!
剛才藉助外面傳來的蒼白亮光,白小河看得很清楚。
至於另外的那個女人,就是之前同樣在這裡遇到的銀髮女人,此時她正抱著陳鍊,滿臉淚水。
白小河驚愕又迷茫。
轟隆!
外面又炸起了雷霆,藉助蒼白的光輝,白小河再次打量兩人,特別是陳鍊。
陳鍊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看到風衣上似乎有許多黑點在動,類似於“蟲子”。
嗯,應該說的是這風衣就是蟲子組成的。
蟲子不斷地匯聚胸口,不斷地再生血肉修補被匕首貫穿左胸偏上的那裡的傷口。
“蟲子”不斷地修復,但剛剛被修復的血肉,又被匕首給灼傷。
只要這匕首不拔開,蟲子就無法修復傷口。
這一幕看得很驚異。
“阿煉,你忍一下……我幫你取出這匕首。”女人聲音依舊顫抖,她伸手探向了匕首。
但還沒接近,匕首就光芒大盛,蝌蚪狀的古老紋路環繞在匕首的刀身上,將女人探過來的手彈開。
陳鍊也因此發出了慘叫,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毫無血色。
“沒用的。”
陳鍊朝女人搖頭,苦澀地笑道:
“這匕首…取不下來的……”
“那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女人眼裡都是淚水,用手輕撫著陳鍊蒼白的臉頰,滿眼的心疼,似乎恨不得承受這份痛苦的是自己,而不是這懷中的人。
“傻瓜…哭什麼……我又死不了…嘶……”
陳鍊臉上都是痛苦,但仍然盡力的安慰,那不斷落淚的女人。
那女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滴答滴答地滴落在懷中陳鍊的臉上,她將陳鍊戀戀不捨,又狠狠的抱緊,似乎生怕懷中的人就此離去。
白小河藉助外面亮起的蒼白光,懵懵地打量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鍊胸膛處為什麼會被一把匕首貫穿?
還有,不是不認識這個女人嗎?怎麼現在又抱得那麼緊?
白小河猶豫要不要走出去見兩人,他腿蹲的都有些麻了,想換一隻腳,結果就是這麼一動。
在那裡依偎的兩人,同時驚覺:
“誰!”
……
“那…現在怎麼辦?”牧奴嬌看向皺眉的陳鍊。
“等吧。”
陳鍊無奈說道:
“時空錯開的話,大機率白小河也是在這間屋子內的,不過我們處於不同的時空而已,時空換回來後,我們就能遇見他了。”
“這個情況,與那口井裡的內院很像。”
牧奴嬌想了一下,先前也是這麼找到失蹤的白小河。
陳鍊無奈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門外,雨聲已經停了,那爆炸的雷聲也不再響,他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們就坐在這裡等吧,”
牧奴嬌也無奈,走了過去坐在旁邊。
沒有什麼解決辦法,也只能在這裡等了。
說來,這村子還真詭異無比,白小河只是換個衣服的功夫,又被錯位了。
還好他們兩個沒有分開。
外面的雨已經停,瓦簷上殘留著雨水,不斷地滴答滴答,滴落在石臺,隨後化水花消散。
陳鍊眼皮忽然有些沉重,他不自然地打了個哈欠,精神恍惚。
隨後蠟燭的光芒,不合時宜地照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