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神醫,不用擔心,這混蛋是我們一起打的,跟你沒關係。”
“沒錯,想來桃花醫館鬧事,打死他!”
黃易拱手說道:“多謝諸位。咱們繼續瞧病吧。對了,等下哪位有閒暇,幫忙把這個鬧事的送去應天府衙,就這麼丟在大街上總是不好。”
“我來,我來送。黃神醫,我就一個牙疼的毛病,您先幫我瞧瞧,瞧完了我去送人。”
眾人紛紛笑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難怪他如此著急。
“行,那就有勞了。”
……
這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黃易笑著跟徐妙雲講述,“今天店裡來了個醉漢,拉著我非要認親戚,還說是夫人你的親哥哥,你說可笑不可笑?”
啊?
徐妙雲驚訝追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一腳就給踹到門外去了,昨天晚上我還跟大舅哥吃飯喝酒呢,這廝分明就是來鬧事的,攀親戚也不扯個像點的關係,一下就撞刀頭上了。他要是扯個別的親戚,說不定我就信了。非說是你親大哥。”
吧嗒!
徐妙雲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黃易驚訝道:“夫人,你這是?”
“哦哦,沒事,沒拿穩。夫君,後來呢?那人捱打沒還手嗎?”
黃易笑的前仰後合:“後來就更搞笑了。還別說,那人真的像是個練家子,衝進來要跟我動手。可你猜怎麼著?那些排隊看病的百姓,直接將他圍毆一頓丟到了大街上。”
什麼???
徐妙雲嚇得臉都白了,“夫君,那他、他……那人沒事吧?”
“沒事,後來讓人用馬車送去應天府衙了。”
“夫君,他有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嗎?”徐妙雲心中不住禱告,千萬別是大哥。
“我想想,對了,好像姓徐,叫什麼、什麼祖的,還問我認不認得他?我哪裡認得?他又不是叫彥祖,我憑什麼認識他呢?”
大概是晚上蠟燭光線不行,所以黃易沒看清夫人的臉色。
“夫人,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氣息這麼亂?”
“哦,沒、沒有,我只是忍不住想笑,我孃家姓餘,那人估計是喝醉搞錯了。”
“不用忍著,那傢伙確實是來搞笑的!”
……
應天府衙,知府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醉漢,總感覺有些眼熟。
“來人,弄盆涼水澆醒他。一個醉漢而已,昏頭了去醫館鬧事?那位神醫我也有所耳聞,給百姓看病不收錢,是個好人。”
很快,徐輝祖就被澆醒,“誰?誰特孃的偷襲老子?”
知府蹲下來笑著說道:“是本知府!小子,你是誰派去醫館鬧事的?”
你是?應天知府?
不錯,你認識本官?
徐輝祖掙扎著站了起來,背後一名衙役一腳將他踹倒,“跟知府大人說話,你還想站起來?跪著吧你。”
“混賬!看清楚本公子是誰?”
誰?對不起,你鼻青臉腫沒個人樣,我們看不清楚。
“老子是……”徐輝祖剛想報名號,突然卡殼了,他心說不行,我被一幫百姓打得鼻青臉腫,這件事不能傳出去,否則還怎麼在京城裡面混?
“老子是酒仙李白!”
嘿……原來真是一個醉漢,李白是詩仙,什麼時候成酒仙了?
聞著對方一身酒氣,知府沒了興趣,擺了擺手:“來人,丟出門外,讓他自行回家。”
“大人,不再審審?”
“有什麼可審的?醉成這樣了,難道我們要欺負一個醉漢?”
衙役們把徐輝祖丟到大街上,對方一骨碌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僱到一輛馬車,走小路,從後門掩面回家。
次日上午,徐輝祖再次偷偷約見了常升,這次換了一個更隱蔽的酒樓。
徐妙雲把孩子留在家裡,自己悄悄乘坐馬車回到了孃家魏國公府,闊別將近四年,今日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