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聊著呢,學徒王不留來報,說前面有客人來訪,不是瞧病的,指明求見黃神醫。
求見?
黃易不解的看向了太子朱標,“我在這京城沒有親朋故舊,除了病人,沒人認識我,誰會說個求見呢?”
朱標笑著打趣道:“會不會是仇家?”
仇家?我哪裡來的仇家?
很快,王不留將人領了進來。
“黃神醫,還真的是你呀?看來我沒猜錯!”
“誰?老何?你怎麼來了?你不在孟津好好幹你的縣令,怎麼跑京城來了?該不會是千里迢迢來找我瞧病吧?”
原來是孟津縣令何有才,幾個月前,黃河決口救災的時候,跟黃易結下的緣分。
何知縣一看太子也在,連忙跪地行禮。
“免禮,在妹夫這裡無須多禮。”太子朱標伸手虛扶。
妹夫?
何知縣心頭暗贊,不愧是黃神醫,走到哪裡都是人物!太子殿下口稱妹夫,這關係嘎嘎硬啊。
緊張的坐下喝茶,何知縣解釋說道:“得益於神醫留下的那份河防述要,下官被調任工部,現在擔任工部都水清吏司六品主事。”
黃易笑著恭喜:“這麼說,是高升了?”
“咳咳,託您二位的福。原本下官一個決口知縣,不被下獄就是萬幸了,誰敢想過還能升遷?”
黃易拍了拍他的手誇獎道:“不用妄自菲薄。你雖然辦砸過孟津的事,但錯不在你。你兢兢業業的用心修河,這是明證,所以調任你到工部專司治河是好事,說明工部的人沒有翫忽職守。”
何知縣笑著說道:“跟工部提交了您給的那份河防述要,上面讚歎不已。這不,馬上入冬了,河道進入枯水期,正是加緊檢修的時機。下官剛入京沒幾天,又要被外派監督治河了。”
“早就想打聽一下神醫您的下落,可惜一直無暇分身。”
“沒想到今日出門一打聽,您已然在京城家喻戶曉了。”
黃易笑著擺手:“行啊老何,幾個月不見,你這榆木疙瘩也開竅了?好聽話快把我捧上天了。”
“不敢不敢!”
黃易主動詢問道:“我知道你是個實在人,只知道做事,不善於言辭。皇城下的官吏不好做,你初到工部就被外派,肯定是苦差事。”
“有沒有什麼困難,趁著太子在這裡,儘管開口,我可以幫你美言兩句。”
何知縣連忙起身感謝。
太子朱標笑著說道:“何主事,妹夫不常夸人,他的面子可是很金貴的,你大膽的說說看。”
何知縣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說道:“其實讓下官出去辦差,這是去辦實事,下官求之不得。但殿下您也知道,工部是六部最窮一部,修河就這幾個月時間,天寒地凍的還得趕工……”
黃易嗤笑道:“別扯廢話,繞彎子做什麼?直接說你缺錢不就行了?”
何知縣苦笑道:“您慧眼。”
太子笑了,“要不,孤派個人陪著你,一路催收修河銀子。我想,下面的官員再怎麼膽大,也不敢不給我東宮面子。”
何知縣連忙擺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不為個人所請,而是為整個工部、整個都水衙門。盼望著朝廷能夠每年多給我們撥點修河銀子。”
“現在工部的現狀是,好不容易有了治河良策,奈何銀錢不足,無法規劃實施。”
“可修河是個大計、而且還是舉國相連的大計。像現如今這種補窟窿的方式,哪裡漏了修哪裡,今年修了東邊,明年決了西邊,那這河道永遠也修不好。”
聽完何知縣的講述,太子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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