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玄藏身斷垣之後,脊骨金紋灼痛,心脈冰封裂隙躁動!
下方廣場,林風白衣染血,爪風凌厲狠辣,周身那層陰柔綿韌、侵蝕生機的淡青色氣流愈發明顯!
而他手中那株氤氳寶光的東寶參,彷彿一個無形的漩渦,牽引著任玄體內狂暴的力量,使之瀕臨失控!
“呃…”任玄悶哼一聲,強行運轉《龍象焚天功》心法,龍象真元奔騰咆哮,暫時壓制住蠢蠢欲動的玄陰煞氣與裂隙邪氣。他死死盯著戰局。
林風如虎入羊群!他並未動用兵刃,僅憑一雙肉掌,爪影翻飛,快如鬼魅!
“嗤啦!”
一名氣宗弟子手中精鋼長劍應聲而斷,斷口平滑如鏡!林風爪勢不停,五指如鉤,精準無比地扣在另一名弟子肩胛“肩井穴”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那弟子淒厲慘叫,半邊身子瞬間癱軟!林風手腕一抖,將其如同破麻袋般甩出,砸倒數人!
招招狠辣,專攻關節要穴,斷筋碎骨!氣宗弟子慘嚎連連,倒下一片,痛苦扭曲,再無戰力。
就在林風一爪抓向領頭弟子咽喉的剎那——
那領頭弟子驚駭欲絕,下意識後仰躲避,胸前衣襟被凌厲爪風撕裂!
衣襟之下,赫然露出一枚刺青——青面獠牙,鬼火繚繞!正是鬼王山獨有的鬼臉圖騰!
林風爪勢微不可察地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極深的疑惑與警惕,但旋即被冰冷的殺意覆蓋!他冷哼一聲,變爪為掌,印在那領頭弟子胸口!
“噗!”領頭弟子狂噴鮮血,倒飛出去,氣息萎靡。
“廢物!”林風收手,白衣之上幾點猩紅刺目。他冷冷掃視滿地哀嚎的氣宗弟子,目光尤其在領頭弟子胸前的鬼臉刺青上停留一瞬,嘴角勾起一絲譏誚的弧度。
他不再停留,身形一晃,帶著東寶參如鬼魅般消失在廣場盡頭。
任玄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驚濤駭浪!
鬼王山!那五派圍山時血旗招展、鬼氣森森的邪派!
其門徒竟已滲透橫山武宗,偽裝成氣宗弟子?!
而林風對那刺青的反應…是意外?還是…心知肚明?
更讓任玄心驚的是,隨著林風邪功氣息的爆發和鬼王山圖騰的出現,他心脈處冰封的裂隙氣息,竟再次劇烈躁動!彷彿受到了某種邪惡的共鳴與吸引!
龍象真元與玄陰煞氣的平衡,愈發岌岌可危!
“此地不宜久留!”任玄強行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知道必須儘快離開。他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慕白首冰冢的方向,身形如輕煙般掠出石殿。
穿過殘破的甬道,越過寒氣瀰漫的冰窟入口,任玄終於重返那佈滿劍痕的古老石殿。
殿外天光刺眼。他並未立刻離開,而是尋了一處隱蔽角落,再次盤膝調息,試圖穩固體內狂暴的力量。
龍象奔騰,玄陰蟄伏,裂隙冰寒…三股力量在《龍象焚天功》心法和玄元通脈丹殘餘藥力的調和下,暫時歸於一種危險的平靜。脊骨金紋的光芒也緩緩內斂。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帶著擔憂與試探的熟悉聲音在殿外響起:“任玄?是你嗎?你…可還好?”
是趙嫣!她竟一直守候在石殿附近!
任玄睜開眼,眸中精芒一閃而逝。他起身走出,看到趙嫣俏立在不遠處,臉上帶著疲憊與關切。顯然,她在此守候多時,也聽到了廣場那邊的廝殺聲。
“師姐。”任玄點頭,聲音低沉。他並未透露慕白首傳功及體內隱患,只道在深處有所發現,遭遇些麻煩,現已無礙。關於封寒月的毒丹,更是隻字未提。
趙嫣見他氣息沉凝,雖衣衫染塵,但眼神銳利如電,似乎比之前更添幾分深不可測,心中稍安,又隱隱覺得他彷彿揹負了萬鈞重擔。
“剛才廣場那邊…”趙嫣欲言又止。
“林風與‘氣宗’弟子衝突,奪走了東寶參。”任玄言簡意賅,並未提及鬼王山刺青和自己體內異狀,“此地兇險,師姐速回宗門為上。”
趙嫣見他神色凝重,知有隱情,不再多問,柔聲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任玄沉默片刻,道:“尋父線索渺茫,祖父往事…亦如迷霧。待五派大比事了,我需歸家一趟,告知母親。”
趙嫣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旋即堅定道:“我陪你!此去路途……”
“不必!”任玄斷然拒絕,語氣不容置疑,“我自有計較。師姐留在橫山,專心修煉,更要…小心提防。”他意有所指,目光深邃。
趙嫣瞭解他的固執,見他眼神深處似有沉重憂慮,心中雖有不捨與擔憂,終是輕咬下唇,點了點頭:“那…你務必小心!”
就在這時!
“嘖嘖嘖…好一個郎情妾意,難捨難分啊!”
一個帶著戲謔與陰冷的聲音突兀響起!不遠處的樹影下,轉出一名手持子午鴛鴦鉞的少年,正是薛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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