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斗城的絕大多數人而言,星羅皇家戰隊與天象學院那一戰帶來的餘波,遠比他們能想象到的任何情況都要猛烈。
而這一切,都在戴維斯的計算之中。
當第二場比賽的抽籤日清晨,他帶領著星羅戰隊,穿過選手通道時,一種詭異的現象發生了。
昨日,他們走在這裡,迎接他們的是其他隊伍或輕蔑、或不屑的眼神。
而今天,當他們一行七人出現時,原本喧鬧的賽場,竟如摩西分海般,瞬間安靜下來,並主動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通路。所有投向他們的目光,都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困惑,有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種對未知的敬畏與忌憚。
副隊長石墨,這位雄獅般的漢子,感受著這種盛大的“注目禮”,只覺得胸中湧起一股強烈自豪感,腰桿都不自覺地挺直了幾分。
在這種萬眾矚目的氣氛中,他們抵達了抽籤儀式的現場。當輪到戴維斯抽籤時,全場所有隊長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他的手。
他抽出了新的對手——五大元素學院中,以攻擊性最強、最狂暴而著稱的,“熾火學院”!
當晚,作戰會議室。
戴維斯在戰術板上,畫下了一個由七個圓點組成的、極其密集的“鐵桶陣”。
在經歷了上一場的“神蹟”後,隊員們沒有立刻出言反對,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強烈的困惑。這個陣型,在理論上,簡直就是為熾火學院的範圍魂技量身定做的靶子。
朱竹雲秀眉緊蹙。她深吸一口氣,用一種探討的、但依然帶著強烈不解的語氣開口了,她對他的稱呼,也從公開場合的“隊長”,變為了更私下的稱謂:
“維斯,我理解隱藏實力的必要性,但這個陣型,在理論上,會被熾火學院的範圍魂技剋制到死。我……算不出任何一種在這種陣型下我們能存活的可能。你的‘計算’,依據是什麼?”
石墨也甕聲甕氣地補充道:“隊長,我們都信你。但……但你總得讓兄弟們死個明白。這個陣,我是真看不懂。”
戴維斯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他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反問道:“你們認為,熾火學院最強的武器是什麼?”“是他們無孔不入的火焰。”石墨回答。
“不,”戴維斯搖頭,“他們最強的武器,是‘我們認為他們的火焰無孔不入’這件事本身。他們習慣了用火焰的威勢去壓垮對手的意志。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走進火焰,然後告訴他們——你們的火焰,並沒有那麼可怕。”
他將目光投向戰術板:“我不需要你們理解這個陣型。我只需要你們相信一件事:對手最強大的武器,往往也伴隨著最致命的破綻。而我的工作,就是找到它。”
他最後看著所有隊員,語氣平靜但充滿力量:“你們要做的,不是理解它,而是相信我,然後,像一臺最精密的儀器一樣,完美地執行它。每一個站位,每一次移動,誤差不能超過半寸。能做到嗎?”
“能!”這一次,回答他的是整齊劃一的、充滿信任的聲音。
隊員們解散後,影一從陰影中現身。
戴維斯看著他,淡淡說道:“去,想辦法,把我們隊伍將採用‘密集陣型’對抗熾火學院這個‘愚蠢’的訊息,‘不經意’地洩露給城內的各大賭場和情報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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