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皇家戰隊在返回選手休息室的通道中,經歷了一段詭異的旅程。
往日裡,無論是勝利者的歡呼,還是失敗者的咒罵,都如同潮水般將這裡填滿。但今天,通道兩側的所有觀眾,包括那些剛剛結束了比賽、來自不同王國的學院隊伍,全部都鴉雀無聲。那份死寂,比任何喧囂都更具壓力。
隊員們能清晰地看到,神風學院的隊長風笑天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熾火學院的火舞,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也沒有了高傲,只剩下濃濃的不解。這種來自同級彆強者的沉默,遠比觀眾的噓聲更讓他們感到不自在。
“砰!”
休息室的門被重重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目光。
壓抑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副隊長石墨,這位心高氣傲的雄獅魂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第一個上前,他的雙手甚至在微微顫抖,聲音也因激動而變了調:“隊長……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隊員,包括臉色依舊冰冷的朱竹雲,都用渴望答案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戴維斯。他們贏了,贏得莫名其妙,也贏得屈辱無比,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面對隊員們的疑問,戴維斯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將那本在賽前寫滿鬼畫符的筆記本,輕輕扔在了休息室中央的桌上。
他的目光落在石墨身上,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石墨,今天那場對攻,你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石墨一愣,說道:“憋屈!還有……重複。那個混蛋的每一次發力、每一次卸力,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在陪他演戲!”
“沒錯,重複。”戴維斯點點頭,又看向朱竹雲:“竹雲,你呢?你跑了整整一刻鐘,看到了什麼?”
朱竹雲蹙眉回憶,她那冷豔的臉上,表情複雜。她冷聲道:“我看到了對方輔助系魂師的焦躁,以及……他有七次,為了提防我的突襲,中斷了對強攻手的增益。”
戴維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什麼也沒解釋,只是翻開了筆記本,指著上面的賽場結構圖。圖上一個座標點被紅圈圈出,旁邊標註著一行小字:“
地下魂力輸送管道,結構節點。持續同頻率震擊,可引發結構共鳴。”
他淡淡地開口:“石墨,我讓你執行‘等量交換’,就是要你用持續的、同頻率的震擊,來引發那個節點的結構共鳴。天象學院的強攻手,只是我用來幫你定位和施加力量的‘工具’而已。”
石墨的瞳孔猛然一縮,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他那看似最愚蠢的行為,竟是整場戰術的核心!
戴維斯的目光,轉向了朱竹雲,語氣依舊平淡:“竹雲,你那看似毫無意義的奔跑,第一,是為了用你極致的速度,不斷吸引對方輔助系魂師的注意力,讓他無法專心給強攻手提供最佳的增益;第二,你的每一步,都在用魂力,於無形中擾亂賽場的氣流,為我最後一記‘白虎烈光波’的折射,創造最完美的角度。”
戴維斯逐一點評,將每一個隊員那“屈辱”的、看似毫無配合的行為,都解讀成一個龐大計劃中,不可或缺的、如同時鐘齒輪般精密的環節。
休息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隊員們的表情,從最初的憤怒,逐漸變為呆滯,然後是震驚,最後變成了恐懼與敬畏。
他們終於明白,他們經歷的不是恥辱,而是一次高效到令人髮指的“外科手術式”的勝利!他們的隊長,從比賽開始前,就已經為對手譜寫好了戰敗的每一個音符。而他們,只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將這首名為“勝利”的樂章,演奏出來而已。
眾人散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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