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逼我下鄉?搬空全家你哭啥?

第164章 假公濟私!

屋裡登時一靜。

張華平臉都青了,手裡算盤噼裡啪啦一陣敲,一抬眼皮子:“你再說一遍?”

“我就這麼說的!”

朱柏林把報紙往桌上一摔,仰著下巴,“我朱柏林,對這種徇私枉法的事,堅決說不!誰辦這手續,誰就跟他一起吃槍子兒!”

“臭小子!”張華平騰地站起,手一拍桌子,“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你代表誰說話呢?”

黃雲輝把手往爐子邊一搭,壓了壓火氣,淡淡道:

“朱同志,有意見可以提。紅旗屯不是誰一句話就能定生死。這樣吧,轉為公開辦理。”

朱柏林一愣:“啥叫公開辦理?”

“你不是怕黑屋子裡有人搞貓膩嗎?那就搬到太陽底下辦。我請社員、幹部都來監督。手續、材料擺桌上,誰都能看。說得著道理的意見,當場採納。”黃雲輝道。

張華平眼神一亮:“行!正合我意。”

“時間呢?”

朱柏林哼了一聲,氣勢還不小。

“晌午之後。”

黃雲輝伸手把爐蓋掀了半寸,繼續說道。

“曬穀場開個臨時大會,群眾來打個主意。張會計,麻煩你發通知。我去把材料備出來,還要請人打個長途,向陽溝農場鄭春風場長,當眾口述檔案。礦上那邊的表彰和安全預案回執,也讓人給託過來,放會場傳閱。”

張華平當機立斷,抓起擴音喇叭:

“行,我這就去喊人。”

……

時間一晃而逝,午後,曬穀場。

雪後天晴,地上還泛著亮光。

兩塊長桌擺在場中央,一張放著公社電話機和記錄本。

另一張鋪了紅布,壓著幾大疊公文、介紹信、回執單,旁邊擺著礦上送來的紅色獎狀和錦旗,包角上的金線被風一撩一撩的發亮。

胡大軍沒回來,讓張華平暫代主持。

張華平把喇叭一舉,道:“鄉親們,今天臨時大會,議的事只有一樁,林老、楊老的戶口、糧食關係,按技術員定量試行發放的問題。材料都在這,誰要看,排隊傳閱,不許撕不許折。開會先講秩序,不準起鬨罵街,誰鬧事先攆出去。”

場下一片嗡嗡,礦上來的幾位老礦工站在靠前的位置,身上還帶煤土味兒。

後頭靠樹那邊擠著一群女人,有礦工家屬,也有學校那邊的老師娃子。

林晚秋把父母讓到旁邊條凳坐下,自己緊挨著站著。

張華平清了清嗓子,先宣讀:

“團部調令原件,紅字鋼印,編號一二七,調向陽溝農場原知青林思明、楊素琴回縣,落實政策,由紅旗屯接收。落款團部辦公室,時間一九七零年臘月初二。農場轉出介紹信與場部回執,在此。大家傳著看。”

“另有礦上張春來礦長,託人送來的表彰與安全預案回執,其一,授予黃雲輝同志榮譽礦工稱號及獎金一百元,其二,老鼠預警策略已納入井下安全預案試行,一個月效果良好,已避免一次塌方事故。回執請大家傳閱。”

紙一遞出去,人人伸脖子瞧。

“這章真啊,紅到發黑的老油章,仿不了。”

“看落款人名,鄭春風,場長。”

“我覺得人小黃做的不錯,大公無私,也有能力解決礦下的問題,應該褒獎。”

“就是,礦上那回要不是他招呼撤人,後果不敢想。”

“林老、楊老也是讀過書的,教教年輕人,不比蠻幹強?”

聲音一片,站在桌角的朱柏林臉色越來越沉,猛地把袖口一抻,往前擠了一步,嗓門拔高:

“這麼誇有啥用?紅旗屯現在糧不夠吃,棉花指標也緊張,還安排兩個來路不明的‘技術員’吃技術員定量?這不是搞特殊是什麼?我看哪,是走後門,是霸佔了大家的口糧!”

場下一靜,幾雙眼睛刷地看向他。靠前的老礦工眯了眯眼:

“娃子,你說話留點門兒。啥叫來路不明?材料不都擺桌上嘛。”

朱柏林梗脖子,指著紅布上的公文:

“擺著就一定真?誰知道是誰給他打的招呼!再說了,技術員就不用下地?不用掙工分?憑啥吃得比我們多?你們看看今年年景,倉裡還剩多少?他一家子佔多少便宜?”

黃雲輝沒搭話,伸手把礦上的回執往前一推,讓人繼續傳著看,這才開口:

“朱同志,紅旗屯的糧多少,張會計天天點,你心裡比我清楚?你說我一家佔便宜,我問你,礦難那天你在哪?”

朱柏林哼了一聲:

“我值班,整理報表,做思想工作。”

“做思想工作?”

黃雲輝笑了一下,說道,“我下井的時候,你在屋裡烤火。後來礦上把老鼠預警寫進預案,你在曬穀場冒熱氣兒。現在讓兩位老人指導指導年輕人,你跳出來說倉裡不夠吃,跳出來給大家算賬。你為這個集體,做過什麼貢獻?”

這時候,場下的一些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二老做的貢獻很大,昨兒個學校發書,就是楊老師捐的舊書。林老、楊老來了,教教娃子識字,咱心裡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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