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
趙立安排他們上了座駕。
紅鷂子則將侯府重要的寶物之類的全部藏到了地下暗格中,隨後便隨著趙立往城邊趕去。
因為趙立走得並不著急,魏徵就有些急了。
他三番五次地催促馬伕快點,見趙立拍他的肩膀,他便急了,說不行讓他去斷後。
不然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趙立。
但趙立都沒有同意。
魏徵這人脾氣上來了,就算是皇帝都不給面子的。
趙立這不慌不忙的樣子讓他一下子火大了,乾脆頭一撇,不理他了。
一旁的楚月舞哭笑不得。
他魏徵也是頭老倔驢了。
她本想安慰幾句的,沒想到還捱了魏徵的一通臭罵。
乾脆她也就不說啥了。
因為紅鷂子,鎮北軍雙方早已經滲透到了城防兵,所以趙立不費吹灰之力就出去了。
等到東方泛起魚肚白,趙立還讓人停在了一家客棧中先行休息一個時辰,順便等一下探報。
吃飯間,魏徵獨坐的一桌,就連他老婆去勸他都捱了一頓白眼和臭罵。
傳言魏徵可是十足寵妻狂魔,現在給他的老婆都臭罵了一頓,足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氣得他老婆說他是倔驢,一根筋。
見他不說話,乾脆就說了他一句:“神經!”
說完,她也起身來了趙立這邊。
一坐下來,魏夫人就嘟囔著:“就沒見過他這樣的。”
趙立笑呵呵地安撫道:“一會就知道了,不急,探報應該快到了。”
話剛說完,一個紅鷂子就匆匆地跑了進來:“報將軍,皇城內晉王,太子攜文武百官前往付行宮去覲見大齊皇帝去了。”
唰!
魏徵猛然站起來:“啥?他們不是知道皇帝死了麼?”
趙立笑呵呵的說道:“他們當然知道了,但他們不敢說,所以才要走流程。”
魏徵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不經意的他再次扭頭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趙立,心跳如鍾,快得他心口疼。
足足喘了好幾口粗氣,他才問半跪在地上的紅鷂子:“此事當真?太子,晉王二人……”
這紅鷂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懷疑。
他們作為趙立的手下,並不單純的是因為俸祿,他們每一個人都受過趙立的恩惠,像地上這個更是,他的妻兒就是趙立親手從匪徒刀下救回來的。
他對趙立更是視死如歸。
如今魏徵這麼一懷疑他,他當即便紅著臉嚷嚷道:“我願意性命作保,大人既不信我,我也無顏苟活於世了!”
唰!
他取出身上的短刀,一刀就往自己的胸口要紮上去了。
魏徵的瞳孔又是一縮,心頭劇顫。
這就是趙立的人麼?
天……
他的人跟皇城那些禁衛軍簡直有天壤之別。
趙立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如何能讓手下的人願意這麼為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