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舞揮了揮手。
“是。”
眾人在得到答覆之後,就紛紛退了出去。
楚月舞則跪坐在了趙立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說:“此次晉王受了這麼重的傷,回去勢必會提前發動報復,若老皇帝不做主,只怕明天大殿之上,你有危險。”
再怎麼說李牧也是老齊皇的兒子,斷掉他的手指什麼的,也該老齊皇自己來做。
如今這皇帝可是昏聵得很,而且他兩兒子想要爭權奪勢的事情他也知道,這各路因素加起來,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無妨,這樣,今晚你去拜見老皇帝,我擬定一封書信,你務必天黑之前送到。”
“能行嗎?”楚月舞有些擔憂。
“嗯,權力和親情面前,你覺得那老皇帝會做什麼選擇?”
楚月舞恍然大悟,笑道:“明白了。”
……
太子府。
太子陰鶩的看著跪在面前的眾人。
而地上匍匐之人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惹得這位太子爺震怒。
如今他距離登基只有一步之遙了,今天對他更是重中之重的日子。
只要楚月舞一死,鎮北軍的高層和逃出生天的趙立必然勃然大怒,站隊於自己。
有了鎮北軍這一支虎狼之師,他本可高枕無憂。
可現在好了,弄巧成拙不說,就連楚月舞都沒有被殺。
反倒是自己派遣出去的那些刺客連一個逃出來的都沒有。
他這個太子爺當的窩囊!
狠狠一揮手,他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掀翻。
茶水迸濺了一地,有人被滾燙的熱茶燙到了臉上,卻不敢吭一聲。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太子,太子殿下,也,也不算沒有收穫,晉王……晉王被砍掉了一隻手,此番,比起對付我們,他更想對付的就是趙立了。”
手底下人也只能撿好聽的說了。
太子煩躁的撇了撇他們:“滾!”
被太子爺這麼一呵斥,這幫人統統朝著外面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但與此同時,幕後一個捋著八字鬍的陰鶩中年男人卻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何故發如此火氣呵?”
太子見了他,態度倒是有些緩和了,不過仍舊一臉傲慢和不耐煩:“我如何能不氣?養了這麼一幫酒囊飯袋,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這下子可是把鎮北軍都給得罪了。”
此人乃是太子身邊的謀臣,也是他的老師,當朝太子傅,施奎齡。
太子能有今天的權力,得感謝他這個陰狠毒辣的老師。
施奎齡說:“太子,您其實不必如此做想。”
“嗯?”
太子狐疑的看著施奎齡:“怎麼說?”
施奎齡停下捋八字鬍的動作,嘴角上翹:“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機會,剛剛那幫人有句話說的倒是沒錯,這晉王被砍了一隻手,此時最仇恨的定然是他趙立。”
“我們何不借著這個機會,在明天的朝會上再添把火?”
“反正趙立總得站一方的,難不成他有膽量擁兵自重?稱霸一方,他敢嗎?”
“到時候他還不得依仗太子您?屆時,太子您當了皇帝,便大赦那賤女人,賜給他趙立為妻,等穩下來,再殺了他們,把鎮北軍牢牢的控制在您的手裡,明天之事,老夫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