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趙立進不了這嚴密佈控的馮浩城,整個馮浩城的一切都是他胡雄一說了算,今天這幫屬官們都喝醉了也無妨。
一海碗的烈酒灌入腹中,胡雄一意氣風發,把身上上衣一脫,就要開始了吟詩作對一首了。
胡雄一作詩極爛,牛頭不對馬嘴,別人說詩,是怡情,是令人能夠感受到大好河山的風景秀麗磅礴的氣勢,是能感受到人情冷暖,催人淚下的情懷,可到他這裡就很令人反胃了。
縱然是平日裡吹捧他的這幫手下,也都一個個覺得身上有冷汗在往下落,雞皮疙瘩要竄起來。
他們真心希望他別作詩,不然令人聞風喪膽的不說,等他念叨完了,這幫人還得討好他,阿說一些違心的話,他們屬實是有點受不了。
不過這會眾人誰能攔得住?
就算能攔得住,誰敢?
因此眾人只能強忍著還未聽其音,就已有其感的那種痛苦,聽他念了起來。
“秋月春風春不幻,小鳥依人我自樂……”
額!!!
一些官吏本就喝了不少酒,被這麼一刺激,好懸沒有吐出來了。
這尼瑪是什麼東西?
偏偏就在他已經站在了桌案上,還準備繼續往下吟唱那牛腿不對馬嘴的東西,就聽身後傳來了趙立的揶揄聲:“嘖!早就聽聞你胡雄一吟詩臭如屎,今日一聽,名不虛傳啊。”
嗡!
趙立的聲音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胡雄一正嘚瑟,完全沒有想到身後會突然冒出趙立的聲音。
被突然這麼一嚇唬,差點從木案上摔下去。
馮浩城的屬官們也蹭蹭得都站了起來。
“趙……趙立?”
也不知道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喝多了酒,還是因為他本就嘚瑟,竟然忘了稱呼將軍二字,直呼了趙立的名字。
這會,趙立已經從黑暗中被楚月舞推了出來。
“你,你,你……”胡雄一的手止不住地哆嗦,“你怎麼進來的?”
城池已經被封了,四個大門全部關了,內部的三道防火門也都已經鎖死,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的。
再說這打地洞的事,那也就是說說而已。
馮浩城修建了有五千年了。
最開始青銅這類東西屬帝王專屬,四千年前的李柏廷王曾把都城遷到了馮浩城,但他極度地缺乏安全感,加上青銅又獨屬帝王專屬,他就命人將原本的城牆拆了,在三道城牆下打下了六米的地基全部用銅漿灌填,之後修築了城牆,同樣的在城牆上也灌溉了這種銅漿。
現在這城牆還是五千年前修築的主體。
可謂是真的銅牆鐵壁了,趙立真的就算打得洞也沒地方著手不是?
難不成見鬼了?
胡雄一使勁甩了甩腦袋,確定不是因為自己喝多了,看得眼花了,眼前的人就是趙立。
他剛剛還在跟自己的那幫部下吹噓,說趙立鐵定的進不來,結果就這麼一會他的臉就被打得啪啪作響。
院子裡更是一片肅殺和安靜。
趙立卻不忘調侃了一句:“屬耗子的,打地洞打進來的唄。”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的嘴角又跟著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這意味著他們在喝酒之前說的話趙立就都聽到了,也就是說,趙立一直都在這府上聽他們這幫人說話。
先不說這幫人臊不臊得慌,就趙立早早的進來,他們這幫人竟然無一察覺,府上也沒有一人來報,這就足以讓他們這幫人渾身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