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迷迷糊糊的做起了身:“對了,朝會,朝會!咦?趙愛卿,你何時坐上了四輪車了?”
趙立身上肋骨斷了好幾根,縱然他有武力在身也需個把月才能下地。
更何況,他已是遍體鱗傷,身無半好。
如此一副軀體,自然要坐在輪椅上了。
不過昨日他讓楚月舞給老皇帝送去的信中已經闡述了所發生的事情。
老皇帝竟然記不得了麼?
趙立一邊想著,一邊仔細觀察著老皇帝的微表情。
漸漸地,趙立不由暗暗地冷笑了一聲。
但他的面部神色卻未曾發生半丁點的變化。
他只是衝著老皇帝一抱拳:“啟奏陛下,另請陛下贖罪,臣雙腿骨折,無法行禮,臣之所傷,乃是拜自家父親所賜。”
老皇帝一抬手:“愛卿傷成這般,朕甚是憐惜,大禮就免了,不過你說,是你父所為,何出此言?”
滿朝文武同樣面面相覷。
只有魏徵一人陰沉著臉。
這幫朝臣真能裝。
晉王帶人闖入侯府捉拿所謂的“盜賊”,其實就是為了對付趙立。
昨日傳出訊息,趙立坐在了輪椅上,滿朝文武能不知道?
晉王曾拜訪過一次趙立,隨後趙立就突然人間蒸發了,再次出現,趙立受重傷,出現在侯府,晉王帶兵搜查,這一連串的線索結合起來,這滿朝文武能猜不出個大概來?
倘若他們連這本事都沒有,又如何能坐的上當前的位置?這幫老狐狸不過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趙立同樣有些想笑話這些朝臣。
都裝什麼?
還不如不說話。
這般拙劣的演技,只讓他想譏諷。
不過該回答的話,他還得回答:“我父囚禁了我,至於為何,呵呵,因為我父趙慎言想討好晉王。”
“放屁!”
趙慎言剛剛聽到趙立把他給搬出來時,已經大怒。
此刻,他把晉王也搬出來了,趙慎言一下子忍無可忍,便是情急大喝,想要藉機阻止趙立往下說。
趙立卻嗤笑一聲:“怎麼?話都不敢讓我說完嗎?當朝之上,說如此粗鄙的言辭,趙尚書不覺可恥麼?”
趙慎言被說的嘴角一陣抽搐。
但看老皇帝糊塗,他的膽量自然了許多,連忙說道:“陛下,此子頑劣,自幼沒有教養,承蒙皇恩浩蕩,才讓他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位,可此子不思感恩,卻在這裡誆騙皇上,其罪當誅。”
“對對對!死罪!他找趙立此番言論,乃是欺君罔上之罪,當誅!”
“請皇上下令殺了他!”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一眾朝臣紛紛跟著喊了起來。
魏徵見這幫人這樣,頓時怒火上漲。
楚月舞更是大有殺人的衝動。
但是趙立卻一把拉住了她,又給魏徵遞了個眼色。
他這是示意二人不用著急。
他趙立自有對付這幫人的法子。
倒是晉王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