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垂暮之年,滿朝文武竟然敢當著他的面附和太子,或者晉王一黨。
老齊皇悲哀也!
趙立搖搖頭:“老齊皇這般,對我們更有利,到時候魏徵也能被我們爭取來。”
魏徵這個人,速來剛正不阿,黑的就是黑的,洗不白,白的就是白的,也抹不黑。
除非讓他徹底的看不到希望。
晉王,太子黨兩派爭搶位置,勢必涉及到魏徵,要麼爭取,要麼殺。
但以為魏徵的性格,太子黨和晉王黨可能都會先爭取,後採取殺戮措施,老齊皇只要這邊一嚥氣,魏家滿族都難逃一劫。
看來,他趙立得提前做些部署了。
“月舞。”趙立衝著楚月舞輕輕地喊了一聲。
楚月舞這才垂下頭。
趙立貼在楚月舞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楚月舞一點頭:“明白,回去我便安排一隊鎮北軍秘密保護,保證魏家上到他們夫妻,下到僕從和僕從家眷全都安然無恙,將軍放心。”
趙立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楚月舞的保證他是信的。
至於眼下,更是有意思了。
本來今天他準備的那些以為都派不上用場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又回來了。
老齊皇這才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哦……醒了,醒了,朕近來倒是嗜睡,晚上卻又睡不著,也罷,白日清醒清醒,晚上才睡的香甜。”
“哦對,方才話說到何處了?繼續,繼續。”
太子不想錯過這個挑唆兩人關係的機會,跟太子傅眉來眼去的。
片刻後,施奎齡便是向前一湊:“參見陛下,剛剛……”
他把趙立和趙慎言的對話又複述了一遍。
趙慎言聞言,不免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施奎齡。
老皇帝糊塗了,剛剛說的話記不得便好,可施奎齡又故意重提,這是要看老皇帝殺他嗎?
至於施奎齡到是不害怕。
他們二者,本就隸屬於不同的黨派,太子黨勝利,晉王黨會盡數被屠滅,就算僥倖逃過一死,只怕也得主動地摘到烏紗帽。
若晉王黨贏了,他施奎齡最好給自己和家人準備一杯毒酒,一口喝下,免受罪了,不然只怕從他到僕從的下場都會很慘。
到了這種地步,他們雙方皆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就看誰能先拿下鎮北軍了。
但鎮北軍畢竟在趙立的手裡。
而且趙立還是天下鉅商,有的是錢糧,誰能控制鎮北軍和趙立的產業就等同於奪了天下。
晉王拉攏不成就想殺了他。
既然李牧把趙立抓起來折磨,趙立回頭又砍了晉王的手,兩人也是世仇。
現在施奎齡就要爭取一下了。
重新幫助太子在趙立的心中樹立形象。
反正趙立只能二選一不是麼?
但樹立這個形象之前,最重要的讓他們之間的鬥法更劇烈一些,太子黨還要當個老好人,這樣效果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