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孟浩然還自稱忠誠。
西夏人還沒有打進來呢,他就是這麼個忠誠的法兒麼?
還有康景,私吞銀兩,就連救災的他都貪了,敢說自己是浩然正氣麼?
趙立說:“這樣吧,你們二位先回去,這些文書,我會差人送到的大齊新帝的桌案上,你們二人既然如此忠誠,便是要把脖子洗乾淨了,等著太子爺來砍。”
魏徵可算是覺得出了口惡氣,馬上也補了句:“按照大齊律法,貪賑災糧者,誅三族,私通西夏者,虐殺九族,兩位既然這麼忠誠,前面這些事情就不說了,只要你們願意乖乖等死,朝廷來人了,砍你們,你們還能謝恩的話,我就敬你們是條漢子。”
這可謂是打了臉再補刀,直往他們的心窩子捅。
尤其康景一直都自以為是,認為他出身於貴族,有著貴族的尊嚴和底氣。
像是庶出的人都沒有資格跟他交流。
可此刻,這信件往他的面前一擺,公開處刑般的一讀,讓他這位自認為高貴的人顏面掃地,所謂的忠誠更變成了笑柄。
還有,真要砍他們的話,別說砍九族了,就是單單砍他們自己他們都會奮起反抗的。
趙立可不管這些,他衝門口的鎮北軍鐵衛一點頭。
兩個鐵衛便赳赳昂昂地走了過來。
到了兩人跟前,他們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位太守大人,請?”
這是要把他們轟出去。
一時間兩人瞬間騎虎難下了。
他們要走,趙立就會真的把這東西送到京城去。
以現在的太子的兇殘程度,二人都清楚等他們的是什麼下場。
若是反抗,趙立是民族英雄,有人願意追隨他,可他們二人呢?是因為他們做了對大齊不利的事情,就算他們想起兵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藉口。
反而朝廷只要將手中的這些東西往外一公佈,死的就還是他們。
可要是不走,硬扛著,就這兩個魁梧雄壯的鎮北軍鐵衛就能把他們二人丟出去。
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服軟。
但那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臉?
兩人為此各個面色難看。
見他們愣怔在原地動也不動,趙立笑呵呵地說:“請吧?兩位怎麼不走了?如果不走,前面就放著椅子,要坐下嗎?”
兩人嘴角抽搐著。
下一刻,康景就又想掙扎一下,咬牙說:“誰知道你這東西是真是假,你仿照我們的手跡也說不準,嚇唬我們?你當我是嚇大的?”
倒是跟著他們的這幫商人,這會都一個個面面相覷,一言不發。
他們清楚,趙立的那個盒子裡也有他們的證據,多嘴的話,倒黴的只能是他們。
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趙立笑道:“假的?仿的?是真是假,你心裡比我清楚,非要強裝,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你說真假不重要,我說真假也不重要,朝廷覺得真假才重要。”
“你就說,新帝看到這東西會怎麼想,他會覺得這是有人在汙衊你,還是想要利用你們的事情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