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惜咯,你這女人的眼睛要被摳下來一個了,這樣的美人,就要毀掉在你的手裡了,可惜,實在是可惜!”
眾人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趙立卻只是冷笑了兩聲:“這寶物只有中心一塊,手掌大小,慌什麼?”
“切?”
眾人都咧咧嘴。
他選中的這塊石料大概有八十多斤。
切石者,大多不會直接從中部切開,破壞料子的完整性。
因為玉石這種東西貴,切片的話,可以在開出整個玉石之後,再分等分切,但如果是從中間直接切,一劈為二,就會損失很大一部分的好料子,廢掉的就會增多。
所以都是從邊緣不斷地向內切割,直至將整個玉石完整剝離之後才作罷。
賭石切開看裡面的樣子,這種只切一點,倒是很快。
只不過像趙立這麼說,眾人明顯是覺得他這個人是純純的在裝逼了。
於是他們便都是呵呵的笑出了聲,更有甚者,侮辱趙立:“不裝也能活著的兄弟,裝的多了,遭雷劈啊。”
有人這麼一說,頓時引來了四周人群的鬨堂大笑聲。
高爺也冷冷的笑著:“先看切片開始的地方。”
“松嗚巖,就這種跟石灰岩一樣的東西,你說裡面有寶貝?小夥子,看樣子,你這眼珠子要被老夫摳掉了。”
高爺這會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副怒火很重的感覺了,反而多了副高人的架子。
因為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既然如此,當然要有高人的架子。
趙立朝著他瞥了一眼,呵呵一笑:“哦,是麼?我都說了,在中間包的了,得切完之後,才能說是非。”
高爺有些憐憫的看著趙立:“你也真的是犟種,也罷,也罷,你這般犟,老夫能說啥,接著切,不過你直接說深度,免得耽誤了大家的事情。”
“對啊!你趕緊的。”
其實這會趙立跟高爺賭石,下面也有人賭,他們在押兩人誰會贏。
大部分人都是押高爺贏的,只有幾個人押注趙立。
而這些人投入的錢也只有一個金餅子,他們純粹就是抱著別人賭大的,我選小的,碰碰運氣,贏了就是一筆橫財,輸了不過是個金餅子,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無傷大雅。
而押高爺的人,見桌上放著那幾顆可憐的金餅,也全都當玩了,就過一下賭癮而已。
主要也是為了嘲諷趙立。
好讓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臭小子明白一下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裝逼。
趙立聽著高爺的話,看著那幫押注的人,說:“你們都輸了,月舞,你是不是也壓錢了?”
楚月舞咯咯咯的一笑:“他們都在賭,我順便押了幾個金錠子。”
趙立笑道:“看樣子,咱們又要多筆錢了,此次,咱們可是真的要賺得盆滿缽滿了。”
高爺被逗的連連笑出了聲:“好,好,好!真是吹起來,沒完了是吧?也罷,也罷!”
他再次指著石料,讓趙立說切的深度。
趙立走過去,拿毛筆劃出一條線,讓開始切,說道:“切完之後,就能出來了。”
這些切料的工匠手非常穩,不會偏差一點,手一直是保持垂直的,不然他們也做不了這一行,所以趙立畫的線切完之後如果有,那就證明趙立贏了,如果沒有,就證明他輸了。
這一刻可真的是到了關鍵的時候,所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凝住了呼吸,都要好好盯著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