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過來，原本嘈雜的吵鬧聲卻停了下來。
不少人紛紛喊道：“高爺。”
就連賣賭石的那個壯漢都也已經站了起來，對著這老頭很恭敬地鞠了一躬：“高爺，您也來看石了？”
這老頭很傲慢，只是微微一點頭，也算是回應了。
他蹲下的時候，旁邊站著的人也都紛紛起身，讓他先挑選。
可是趙立卻不在乎他，他剛剛仔細的看過每一塊石頭的紋路之類的。
他現在只想要給楚月舞好好挑一塊玉石，回去打造成玉佩或者鐲子。
正好，他相中了邊角的一塊石頭，就對著壯漢說道：“老闆，能把那塊拿起來讓我瞅瞅？”
眾人本來都在盯著高爺，誰都沒有注意到趙立這邊。
但是現在趙立這一開口頓時就不一樣了。
不少人齊刷刷地把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高爺的那一隻完好的眼球裡的瞳孔都跟著變了一下。
他的神色不知不覺的便是多了些許的陰寒。
不過僅僅是一瞬間，他眼神中的這一抹寒光就又收斂了回去。
賣石頭的老闆心跳猛然加速，眼睛死死地在趙立的身上打了個轉。
因為可從來沒有人敢在高爺賭石的時候去挑選石頭的。
在巴卡那裡，但凡是賭石攤位上，只要高爺到了，那高爺先挑，別人吃個殘羹剩飯都是非常開心的。
這還在其次，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都想從高爺這裡取點經。
因為但凡高爺挑石頭，肯定能從原石中選出上品石料。
在趙立說完之後，那老闆才說：“小兄弟，你是才來巴卡那的吧？”
趙立看了看他，之後一點頭說：“對。”
一聽這個眾人都鬆了口氣。
正所謂不知者無罪。
還能讓高爺裝波，倒也好。
所以就連原本鐵青著臉的高爺都慢慢的恢復了平常色。
雖然他還沒有起身，好像還在自顧自地挑選石料，但事實上，他卻在支楞著耳朵聽老闆準備的吹捧。
果然，老闆這會開口了說：“哦，這樣，這樣就沒事，小兄弟，不瞞你說，在咱們巴卡那賭石圈裡有個規矩，你不清楚，我就跟你說說。”
趙立樂了。
挑選石頭給錢，又不是白拿，要是東家不願意賣，那算了。
但是東家如果願意賣，有人願意買，這不是正常的事？
買個東西還要規矩？
趙立乾脆笑呵呵地問道：“什麼規矩？”
老闆看了一眼正在看原石的高爺，這才說：“是這樣的，咱們這邊呢，但凡是高爺來的攤位，高爺先選，高爺看不準的，再由大家選。”
“所以……高爺，他也是頭一次來巴卡那，不懂這規矩，您看，就原諒這小兄弟吧。”
高爺的面子得到了滿足，又有個臺階下，自然是一點頭，說：“沒事，賭石嘛，誰挑選都一樣，不知者無罪，你們也不用有那麼多規矩束縛著。”
這話說的，明明就是裝逼麼，還要裝深邃。
這叫什麼來著，當賣的？還要又當又立？
嘶……
他趙立可從來不慣著這種裝貨。
給他擱在面前裝是要付出代價的。
於是趙立冷冷的說道：“哦，是嗎？可我就想要破一破這破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