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武也嚇了一跳。
他當然知道紅鷂子有多猛。
傳言紅鷂子能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取人首級。
他可不想自己的項上人頭被人取走。
甚至於他情不自禁地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總感覺自己的這脖子上有點涼颼颼的。
看到他這個模樣,趙立冷笑了一聲,蠢!
“我聽說,你下令了,整個京城內但凡是商鋪門面什麼的,一律不准我們的人入住,但凡我要吃肉喝酒,只能大街上去?”
鄭武這會丟了臉,心情正是很不爽的時候,趙立這麼一問他,他的目色就是一寒,冷冷一笑便說:“正是,呵,你趙立想在這裡混下去?怕不是在做夢吧。”
趙立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那可能多少要讓你失望了。”
他給旁邊一人遞了個眼色。
那個鎮北軍便一點頭,拿起脖子上掛著的哨子就吹了一聲。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有哨子的聲音響起。
鄭武的面色一陣陣的發寒。
趙立讓人吹哨子且有回應,有回應就說明城中不是有紅鷂子就是有鎮北軍的人。
這些人本來就是趙立的人,如果趙立能撤退,他們當然也就會跟著離開。
趙立要是走不了,也無妨,他們肯定會誓死抵抗。
所以既然不怕死,他的禁令好像就沒有什麼用了。
這個世界上人有怕的東西才會臣服,如果人什麼都不怕了,也就沒有什麼能壓住一個人的了。
僅僅片刻的功夫,就見到不少的人正在快馬加鞭地朝著這邊趕過來。
一小會就已經是幾十號人來了。
這些人穿得很普通,有肉鋪的屠夫,有茶樓的老闆,甚至街上織蓆販履的草民。
這還是隻是一小部分,是趙立允許出現的一撥人。
這些人一過來,馬上對著趙立行禮鞠躬喊道:“將軍。”
趙立指著這些人說:“他們涉及衣食住行,都是我紅鷂子的人,他們店裡的肉我可以隨便吃,他們的酒我可以隨便喝,他們的房子我可以隨便住。”
“呵呵……敢問閣下,你那禁令禁了什麼?”
“你……你……”
這傢伙伸手指著趙立,面色一陣陣的發青。
是呵……
他的禁令禁止了什麼?
等於什麼都沒有禁止了。
趙立該吃吃,該喝喝。
反倒是他的這一舉措,讓他看上去很像是一個白痴。
而他帶來的五百人也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就算趙立說了這一百鎮北軍不動手,他的手下也不敢。
他以為趙立下車是因為害怕他,實際上趙立下車只是為了調侃耍戲他。
這一下子的那種感覺簡直是要了老命了。
趙立卻不管他,說:“你們要沒有事,我就要上馬車了,哦,你今天晚上可以派刺客來殺我?還有,你昨天真的應該聽你手下謀士的意思,一把火,一支隊伍,我趙立不是鐵打的。”
“但是進了這京城,就沒人敢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