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沒有理會他,而是用沾滿血跡的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
那羊皮紙裡面還卷著一朵鮮豔無比的花,而花瓣上還能看到不少的血跡,這更讓它新增了幾分妖豔感。
接著,他又拿出一個帶血的腰牌。
“我是錦衣衛,這塊……腰牌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將這個送去京城交給皇上,要……要快!”
他將手中的東西往前一放,說完便失去了聲息。
那將士見狀,小心的上前抽出後長刀將腰牌挑了起來,看到腰牌後,他臉色一變。
這絕對是的錦衣衛的腰牌沒錯了!
接著,他看對方手的羊皮紙,不敢耽擱拿起後就往城內趕去。
不多時,一批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就從邊關出發朝著京城飛速奔去。
而那錦衣衛的屍體則是被安葬在了邊境上,無數的邊疆戰士守衛著他。
八百里加急,在古代可不是一個簡單送一個信件。
路上凡是官家的驛站,只要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會把馬廄裡上好的寶馬遷出來。
而送信的人,那是一刻都不敢耽誤,騎上馬就必須要走。
路上沒有休息,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在馬上解決。
至於換人?
八百里加急的東西,只能由一人護送,除非那人死了。
就這樣,送信驛卒就這麼騎著馬子路上瘋狂奔跑著,此去京城路途遙遠,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但是,這可是錦衣衛用命換來的信件,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臨走前邊關的將軍更是囑咐他。
人可死,信務必至!
愈發靠近之京城,官路上的人也多了起來,那驛卒不敢耽擱,直接在馬上大喊一聲。
“八百里加急,擋路者死!”
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這樣的話他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喊了多少句了。
而那些人和他預料的一樣,一聽到這話立馬臉色一變繞到一旁。
很快一匹快馬從他們面前駛過,而那驛卒則是頭也不回的繼續朝著趕去。
很快,那驛卒又來到了一處驛站,驛站的人立馬給他換上良馬,順帶給他換了一些乾糧。
騎上馬,稍稍的喝了口水,又瘋狂朝前趕去。
而之前的那匹良馬,在停下後就再也沒有站起來了。
趕了有一陣子路,官道也漸漸變成小道。
也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兵器交加的聲響。
那驛卒眼睛一眯,頓時知曉什麼回事,定是有山賊在這山間打劫。
但他沒有停下,而是喊出了那句熟悉的話。
“八百里加急!擋路者死!”
而前方的山賊頭子,正歡笑著準備收拾這剩下反抗的人,突然聽到這話,他臉色一變。
連忙對著手下招呼:“快!讓開!別擋路!”
那些山賊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連忙走到了路邊,而那受襲的車隊見此,連忙逃進了山林裡。
下一刻,一匹印有官印的良馬從他們面前飛馳而過,等到馬走後,那些手下看著已經逃走車隊暗罵一聲。
“大哥,剛才咱們為何要讓路,不讓的話那些傢伙絕對跑不了。”
一名山賊有些不甘的說道。
誰知,那山賊頭子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
“蠢貨,那是八百里加急的馬,你敢擋?真要出事,咱們整個寨子都給他賠命!”
山賊頭子怒吼著罵道,同時他心裡也是慶幸,慶幸這王八犢子剛才沒整事。
不然真就玩完了。
什麼,你說荒郊野外的在這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想什麼呢,官的人會確定驛卒是在那條道上出事,然後派軍隊直接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清掃。
真以為他們這些山賊很強,那些官家的人拿他們沒有辦法?
其實不過是官家不想動手罷了。
山賊事件後,路上就再也沒有碰到其他的突發事情了,而信件包括裡面的東西也總算是安全送到了皇宮。
當朱棣看到這加急的信件後,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把漢王和太子爺喊來!”
旁邊的大太監彎著腰連忙出去吩咐了下去。
很快,漢王和朱高熾就趕來了,其中朱瞻基自然也被帶了過來。
“爹?怎麼了?”
朱高熾看見他神色不對,連忙問道。
朱棣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著趙王。
“老二,你的藥材的到了。”
“嗯!真的嗎?爹?”
漢王一愣,連忙喊道。
朱棣點了點頭,指向桌上那染血的鮮花。
漢王連忙跑過去,伸手想抓,但又怕給弄壞了,又捲起袖子小心的拿了起來。
“嗯,這上面怎麼還有血跡?”
朱高熾湊了過來,看到上面的異樣問道。
“那是錦衣衛的血。”
朱棣冷冷的說道,這下眾人是察覺到了不對。
“皇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瞻基上前小聲的詢問。
“自己看!”
朱棣手一揮,將那羊皮紙甩到了桌上,朱瞻基看了看他,然後小心的撿起那羊皮紙。
開啟後,看到了裡面的內容他也是一驚。
“說啊?都寫了什麼?”
朱高熾催促著他。
“稟皇上,臣奉皇上之命潛伏樓蘭,探查死亡之花下落,期間臣等聞言樓蘭王室對此百般推辭。”
“遂覺有恙,潛入皇宮探查,發現其死亡之花,早已被其移至皇宮內院。”
“樓蘭王室對皇上之命,陰奉陽違,我等數人捨命盜下一朵,以證樓蘭皇室之行跡.…..”
唸到這,眾人已經知曉怎麼回事了。
他們就說呢,數月前就已經通知了樓蘭王室,許久還不見訊息,原來他們是根本沒打算交出這死亡之花。
不僅如此,他們還派人殺了那些潛藏的錦衣衛,想以此隱瞞這個訊息。
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他樓蘭憑什麼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