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傷著哪,我擔心什麼。”
朱高熾說道。
在他看來,兒子出去歷練一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而且,就他們兩現在的本領,想出事都難,他可是知道了朱瞻明他們在草原上乾的事。
但張氏才不管那麼多,她這麼些天沒見著瞻明瞭,心裡當然著急啊。
“回來了,回來了,兩位殿下回來了。”這時,門口一個丫鬟慌忙跑了進來。
張氏一聽坐不住就想出去迎接他們。
“唉,你急什麼,他們馬上就進來了。”
朱高熾連忙拉住她,她好歹也是個太子妃,要注意一下儀態嘛。
被他這麼這麼一拉,張氏沒辦法只好在那坐著,但眼神卻直直的盯著門外。
朱高吃看了搖了搖頭。
很快,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張氏眼睛一亮,對於自己兩個兒子的腳步聲她可是清楚的很。
她一聽就知道了,腳步重的是朱瞻基,另一個腳步輕的是朱瞻明。
只能說,有時候當孃的真的是把這些細節都記在了心裡。
果然,下一刻朱瞻基就帶著朱瞻明走了進來。
“爹,娘,我們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
從兩人的稱呼就可以看出不同,朱瞻基更在意朱高熾,畢竟是朱棣從小帶在身邊的人。
多多少少都繼承了他一點的風範,而朱瞻明就不一樣,他的眼裡只有張氏。
而朱高熾也是聽出了不同,假意咳嗽一聲,朱瞻明這才喊了他一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張氏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直接衝到朱瞻明身前打量著他。
先是看了看他的身體,然後又摸了摸他的臉。
“瘦了,在邊境一定沒吃好吧。”
朱瞻明一臉無語,他明明感覺自己還胖了一點,最明顯的就是他又長高了。
怎麼一到張氏眼裡,就是瘦了。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奇怪,不管你在外面吃的有多好,回家後,在母親的眼裡你就是瘦了。
而一旁的朱瞻基則是一臉尷尬站在那,他酸溜溜的看著張氏。
“娘,我也是你兒子,您怎麼就不問問我?”
“你都這麼大,瞻明才多大,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
張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只能說,朱瞻基失去了張氏的寵愛。
“來,下去洗漱一下,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熱水也放好了,洗完就吃飯,娘特意準備了不少你們愛吃的飯菜。”
張氏摸著他的腦袋笑了笑。
朱瞻明點了點頭,隨後就下去了。
“還在這愣著幹什麼?”
張氏看一眼還在原地杵著的朱瞻基。
朱瞻基立馬就走了下去,而朱高熾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張氏的威嚴可見一二。
晚膳上,張氏更是展現了什麼叫作為母親的熱情。
一個勁給他們夾菜,朱高熾連動一下筷子都要被張氏狠狠瞪一眼。
朱高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眼前豐盛的食物,他嘆息一聲,這飯沒法吃了!
“來,瞻基這是兔頭,信裡瞻明說你喜歡吃這個,娘特意從樸妃那要了幾隻,你看著廚子手藝行不行。”
朱瞻基看著碗裡的兔頭,頓時一股反胃的感覺就湧了上來,這玩意他在草原上早就吃吐了好不。
他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去打仗,竟然會吃一樣東西吃到吐,沒辦法,有朱瞻明在他根本就不擔心食物的問題。
他看著碗裡的兔頭,又看了看張氏那關心的表情,臉上滿是無奈。
“吃啊,怎麼了?”
沒辦法,當孃的好意,他怎麼好拒絕,只好含淚吃了下去。
但在看到朱瞻明碗裡的燒雞,大魚後,他心裡更不平衡了。
為什麼只有我吃兔肉,他不吃?
他忘了,上次朱瞻明寫信的時候就說了,說自己就不用吃兔肉了。
張氏自然是清楚的記得這一點。
晚膳上,張氏並沒有提及朱瞻明修仙的事情,在她看來什麼事情也比不過讓瞻明吃飽、吃好。
用完餐後,張氏也是催促著他們讓他們早些去歇息。
而相比太子府這邊的平靜,天牢那可就熱鬧了。
天牢代指的是昭獄,所謂昭獄就是犯下大罪的人才有資格被關押的地方。
大多情況下,都是錦衣衛和是刑部官員稽核後送進來的,一般小毛賊可沒資格進這裡。
而昭獄又分為兩部分,前者就是普通的監獄,關押一些貪汙、犯忌的官員分子。
而後者就是所謂的天牢了,裡面關押的大多都是朝中的重臣,或者是謀反的賊子。
總之,身份不到一定程度人,還進不來天牢。
天牢位於皇宮後方,四周全是看守計程車卒,旁邊不遠就是皇宮的禁軍,在這裡關押的犯人就沒有逃脫這一說法的。
也是,古代的監獄可不是後代,在裡面的生活除了捱打就是挨刑,想跑??
先掂量掂量自己能活多久吧,與其思考這個,還不如考慮早些交代事情,這樣還能死得一個痛快。
“他交代了嗎?”
朱棣看著一旁的趙王問道。
“爹,那傢伙就跟悶葫蘆一樣,什麼都不說,我都想給他用刑了。”
漢王嘟囔了一聲。
“用了?”
朱棣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沒,這不沒您的命令我哪敢動手啊,倒是他的那些手下我用了‘一點’小手段,嘴雖然夠硬,但進了天牢就沒有文明翹不出來的嘴。”
漢王頗有些驕傲的說道,也確實,在審問這方面,天牢還就沒讓人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