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你笑什麼？”
朱允炆很生氣，朱允熥一點也不尊重自己。
剛才朱允熥表現的時候，朱允炆沒有干預和打擾，現在輪到自己表現了，朱允熥那麼無禮地大笑，讓他真的生氣。
不過轉念又想，朱允熥越是無禮越好。
這樣朱元璋更不喜歡朱允熥。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朱允熥擺了擺手道：“真的沒什麼，這首詞很好，寫得特別好。”
朱允炆的臉色，這才正常了些。
但不知道為何，得到朱允熥這個很好的認同，朱允炆不覺得開心，反而有點擔心，忐忑不安，總覺得接下來，可能還會發生比較不好的事情。
“允熥，你到底笑什麼？”
朱元璋眯了眯眼眸，認為這逆孫突然的無禮，不會沒有理由。
原因很有可能，在那首詞上面。
“真的沒什麼。”
朱允熥一個不想說的樣子。
“說！”
越是不想說，朱元璋越想知道原因。
朱允炆更感到不安，他不想讓朱允熥說了，但老朱的命令，他不敢阻撓。
“好吧！”
朱允熥只好說道：“二哥這首詞，是不是呂正給你的？”
“胡說！”
朱允炆忽然心虛，但還是強作鎮定道：“是我自己寫的。”
他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朱允熥是怎麼知道的？
朱允熥又笑了，續道：“是嗎？我和十三叔他們，去江月樓吃飯，那天是初八，可以寫詩詞免單，當時就有一個人，寫了一首詞免單走了。呂正一定和你說過，是個年輕人寫的，當時看到的人不多，這首詞還沒傳出去，以後就是你寫的，對吧？那麼不巧，我當時也在場，偷看了一眼。”
他沒有把是自己寫的，給說出來。
至於是不是這樣，就看錦衣衛有沒有本事，是否看到他寫了這詞。
不過看朱元璋一個茫然的樣子，錦衣衛應該也看不到，當時他寫了什麼，因此沒能把詞的內容上報回來。
“我……這……”
朱允炆一瞬間汗流浹背。
他本就是個膽小的人，朱允熥說的，和呂正說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裝逼被拆穿了，瞬間束手無策，怕得雙腿都在顫抖，茫然不知所措。
“是不是真的？”
朱元璋冷眼看向朱允炆，聲音冷淡地問。
“皇爺爺，孫兒……孫兒……”
朱允炆一下子腿軟了，跪在地上，額頭冷汗遍佈。
只是這個反應，朱元璋就能看出來，朱允熥說的是真的，不需要朱允炆再回答，瞬間興趣全無，冷冰冰道：“允炆，你讓咱很失望啊！”
以前的朱允炆，敏而好學，謙謙君子，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
朱允炆顫聲道：“皇爺爺，你聽孫兒解釋，孫兒……其實不是這樣……”
“夠了！”
朱元璋打斷了，揮一揮手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朱允熥倒是乾脆，直接離開。
看到朱允炆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裡冷笑，但沒有逗留，也不可能同情這貨，有的只是嘲笑。
朱允炆還想解釋，但對上朱元璋的眼神，當場慫了，只能顫抖地退了出去。
“誰寫的？”
朱元璋問道。
旁邊的吉祥，用最快的速度問清楚，道：“回陛下，三皇孫和代王殿下他們，在秦淮河邊上開了一家酒樓，和呂正的江月樓挨近，他們去了江月樓吃一頓飯，離開時在櫃檯寫了一首詞，沒付錢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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