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向來不輕信對方，想看看林清寒是不是說到做到。
林清寒點點頭，鬆了口氣。
蘇白沒有當即拒絕，已經讓她覺得事情有了轉機。
“好。”林清寒答應下來，“只要蘇先生想問什麼，我都會說清楚。”
“關於三千煩惱絲……”
林清寒語氣變得緩下來。
“那柄拂塵確實跟我們家有關係，不過它不是林家的本命法器，是我無意間在古遺蹟帶出來的。”
“那處遺蹟，疑似與上古佛道之爭有關。”
“拂塵入手之後，我便時常感覺心神不寧，甚至……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噩夢。”
“我曾請教過家族供奉，也找過一些高人，都看不出所以然。”
“直到蘇先生你，一眼便道出了它內部力量的矛盾之處。”
“蘇先生，這三千煩惱絲，到底是什麼來歷？它對我，又會有什麼影響？”
林清寒語氣裡有點急，也有點不安。
很明顯，這拂塵讓她很困擾。
蘇白想了想，結合真實之眼看到的資訊，慢慢說。
“林小姐，那三千煩惱絲，來歷確實非同小可。”
“它內部糾纏的佛道之力，以及那一絲魔性，都指向了某個久遠的禁忌。”
“具體是什麼，我現在也無法完全看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與你的心境息息相關。”
“若你心境澄澈，它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若你心生執念，它便可能……成為你的心魔。”
蘇白的話讓林清寒身體震了一下。
心魔。
這對修行的人來說，都非常兇險。
“那……有解決的辦法嗎？”林清寒追問。
蘇白搖了搖頭。
“此物層級太高，以我目前的修為，也只能看出這些。”
“解鈴還須繫鈴人，關鍵或許還在於林小姐你自己。”
“不過……”蘇白話鋒一轉，“若我們真能合作，開啟你林家祖地秘境。”
“或許，能從你林家先祖的傳承中，找到剋制或運用此物的方法。”
這個答覆其實也是留了分寸。
林清寒心領神會，順著蘇白的話繼續往下談。
“明白了。”
“蘇先生，林家的秘密，還有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我會慢慢和你講清楚。”
“希望之後彼此配合得好。”
林清寒主動伸手。
蘇白見她態度堅定，也伸手握了一下。
“合作愉快。”
兩人這一握，氣氛算是真正變了種味道。
飯桌上的尷尬少了，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認同。
之後兩人就不提林家的沉重麻煩，而是輕描淡寫聊些天海本地的趣聞舊事。
聊著聊著，氣氛自然就順暢了不少。
蘇白心裡認為，林清寒其實比別人傳的要通情達理多了，她只是在城府和剋制背後，有著屬於自己的防線。
其實卸了殼，也還是個溫和細膩的姑娘。
這一頓飯吃完，林清寒乾脆親自開車把蘇白送到公寓樓下。
分別前，她看了蘇白一眼，顯得欲言又止。
最後低聲囑咐：“蘇先生，接下來要自己多當心。”
蘇白點頭，看著她的車子開走。
這句叮囑可不光是出於禮貌，天海馬上麻煩就要來了。
回了家，糖小糖和馬小玲立刻湊過來。
“蘇白，剛跟林清寒聊得順利嗎？”糖小糖聲音有些小緊張。
馬小玲也神色關注地盯著他。
蘇白擺手讓她們放心，“只是普通談了點合作的事。”
至於那些關於後代還有什麼傳承的八卦，他一句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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