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搖頭，語氣又壓著火。
“不，我只能自己去，他們有糖糖，不能拿她的命去賭。”
“我帶人只會讓他們狗急跳牆。”
“這事，誰來也不能代替，我自己負責。”
態度冷絕，不留商量餘地。
馬小玲望著他目光，明白再攔沒用。
“那你千萬留心，有變就趕緊脫身。”
“我會安排，不動聲色接應你。”
蘇白點頭，這人情他放心裡。
“馬道長，這邊先麻煩你照看。”
他頭也不迴轉身離開了公寓。
夜色濃重，東郊修理廠的路格外偏遠。
蘇白開車駛去，整個人滿是冷靜裡的殺氣。
糖小糖笑著的樣子在心頭一遍遍回放。
無論對方是誰，他都要安然帶她回來。
不管是誰動她，都得血債血償。
廢棄修理廠終於到了眼前。
黑夜中老廠房像頭陰森的野獸，對著牆外吐著溼氣。
蘇白把車穩穩停遠些，自己拎著步子往大門去。
四處充滿鐵鏽和機油味，安靜得透露著反常。
剛走進門，蘇白停住腳。
門口擺著一個人高的大玩具熊。
造型本該可愛，卻兜著一身不對勁的陰冷。
蘇白眼神一凝，這東西不對勁。
就在他打量玩具熊的時候，那巨大的熊頭突然轉了一下。
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蘇白。
下一刻，玩具熊笨拙地動了起來，邁著沉重的步子，向蘇白衝了過來。
巨大的熊掌，帶著風聲，狠狠拍向蘇白的臉。
蘇白冷哼一聲，這又是扶桑人的小把戲。
他認出這玩具熊和之前的擬態人偶差不多，都是傀儡。
只是這個更大，看著更嚇人一些。
面對拍來的熊掌，蘇白不閃不避。
右拳緊握，混沌真氣瞬間灌注。
“給我碎！”
他一拳打出，正中玩具熊的胸口。
砰。
一聲巨響，那看著挺結實的玩具熊，胸口直接陷下去一個大洞。
裡面的金屬骨架和齒輪零件到處亂飛。
那個巨大的身影微晃一下，轟然倒地，成了一地破布屑和金屬零件。
蘇白收回拳頭，冷眼掃過那些殘骸。
他開口喊道：
“讓我獨自過來，結果只安排個沒用的玩具熊來礙事，玩得太低階了。”
“別藏頭縮尾了，全給我出來。”
他的聲音迴盪在空曠廠區，又冷又沉。
“咯咯咯……”
裡面傳來一陣怪里怪氣的笑聲，清脆得發毛。
黑暗深處，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慢慢露面。
她穿著洛麗塔小裙子，手裡拿著一根彩色棒棒糖，一下一下舔著，看著就像五六歲的童真模樣。
卻偏偏那雙眼漆黑幽深，沒有半點孩子氣。
“蘇白，你膽子真不小啊。”
“居然敢把我的心愛玩具熊給毀了。”
她語氣不帶大人腔，眼裡卻透著狠。
“不如，你也變成我的玩具，如何？”
她邊說邊舔著棒棒糖，笑意越來越古怪。
她話音一落，身後陰影裡又走出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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