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26quot;唉，老張，你說這……要怎麼寫啊？\u0026quot;
李國強抓了抓頭髮，眼前的案件報告寫了擦了，擦了又寫，桌上已經堆了幾個紙團。
自從上次從白雲村回來，李國強就在範疇。
案子破了，犯人抓了，窩點毀了，可是他要怎麼跟上級述職？
說是一隻大樹妖策劃了一切？最後，被749局一個瘋子，一把火給燒了？
太扯了！
老張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u0026quot;李隊，咱就實話實說唄？有妖怪控制村民，種植毒品紅果，然後被749局的張隊給燒了。\u0026quot;
\u0026quot;你瘋了？\u0026quot;李國強白了老張一眼，\u0026quot;上頭要看見這種報告，第一反應是讓咱倆去醫院精神科報到！什麼妖怪精怪的，能寫進正式報告嗎？\u0026quot;
“建國以後，不許成精，你忘了？”
\u0026quot;那咋辦？\u0026quot;老張撓撓頭，為難道：\u0026quot;總不能什麼都不寫吧？\u0026quot;
李國強咬咬牙，拿起筆，在報告上潦草地寫下：\u0026quot;案件告破，犯罪團伙已被剿滅，證物已收集，詳情見附件。\u0026quot;
\u0026quot;這就完了？\u0026quot;老張驚訝地看著這一行字。
\u0026quot;不然呢？\u0026quot;李國強把筆一摔，\u0026quot;你讓我寫什麼？反正毒品源頭沒了，案子破了，至於過程……咱們就當集體失憶好了，湊合著交差得了！\u0026quot;
老張想想也是，點點頭：\u0026quot;沒辦法，希望能糊弄過去……\u0026quot;
兩人對視一眼，表情複雜。
這個世界，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
749局宿舍。
第二天一早，張昭的手機響了。
\u0026quot;喂，你好。\u0026quot;
\u0026quot;是張隊長嗎？\u0026quot;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u0026quot;我是749局排程中心的陳齡。\u0026quot;
\u0026quot;有什麼事嗎？\u0026quot;張昭隨口問道，心說上次給他打電話的好像就是這個女人。
\u0026quot;是這樣的，張隊長，根據局裡規定，A級任務完成後需要進行回訪調查，記錄任務完成的過程細節。\u0026quot;陳齡聲音柔和，帶著一絲公式化的客氣，\u0026quot;如果張隊長有空的話，能否來我辦公室一趟？\u0026quot;
\u0026quot;回訪調查？還有這事？\u0026quot;張昭挑了挑眉，他在局裡也有段時間了，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流程？
\u0026quot;是的，這是局裡新出臺的規定。\u0026quot;陳齡解釋道，語氣誠懇，\u0026quot;主要是為了完善任務檔案庫，方便以後其他調查員參考。\u0026quot;
張昭沉默片刻，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便答應道：\u0026quot;行吧，我等會過去，你辦公室在哪兒？\u0026quot;
\u0026quot;C區308，我在門口等你。\u0026quot;
“好，我一會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陳齡嘴角微微上揚。
張昭洗漱完畢，馬俊揉著眼睛爬起來：\u0026quot;昭哥，你幹啥去啊……\u0026quot;
\u0026quot;沒什麼大事，局裡排程中心要做什麼回訪調查，你繼續睡你的，我去一趟就回來。\u0026quot;
\u0026quot;回訪調查？\u0026quot;馬俊撓撓頭，\u0026quot;還有這事？\u0026quot;
張昭聳聳肩：\u0026quot;誰知道呢，可能是哪個閒著沒事的領導想出來的新花樣吧。\u0026quot;
……
來到C區308辦公室門前，剛抬手準備敲門，門就被拉開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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