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如同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了燃再次被震退，手臂上留下幾道深可見骨的爪痕，黑氣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傷口上，阻止癒合，甚至在腐蝕他的皮肉。
“噗！”了燃喉頭一甜，噴出一口帶著暗紅色的鮮血。他的金身防禦竟然被破了！
紅衣女人一擊得手，毫不停留，再次欺身而上，看樣子是打算徹底解決掉這個礙事的和尚。
了燃咬緊牙關，準備拼命。
轟！
了燃和尚被震飛，口噴鮮血，金身黯淡。
“師兄！”了塵驚呼。
這一幕讓所有還清醒的人心頭都沉了下去。
遠處被困的刑天三人面色凝重，這紅衣女人的實力遠超他們的預估。
李文海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又是一口血咳出，臉上滿是焦急和無力。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動的張昭，突然低聲嘟囔了一句：“嘖，把自己說得多牛逼，最後還得我來啊……”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落在走上前來的張昭的身上。
這小子想幹嘛？
連了燃和尚的金身都被破了，刑天隊長他們三個三階高手一個照面就被捆了，這紅衣女人強得不像話，張昭不過一個新人……他能行嗎？
大家心裡都沒底，擔憂的情緒瀰漫開來。
只有角落裡的秦明，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象徵性地揮刀砍翻一隻撲上來的小妖，眼睛卻一直瞟著張昭那邊。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好讓這女鬼直接弄死！省得我費心去殺你！
紅衣女人根本沒把這裡的任何人放在眼裡，她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血紅嫁衣。
她無視了張昭，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再次鎖定盤坐的了塵，腳步不停，徑直走了過去。蒼白的手再次抬起，眼看就要觸碰到那層淡淡的金光。
“喂。”
一個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地響起，帶著點懶洋洋的味道。
張昭動了，他只是很隨意地往前邁了一步，正好擋在了紅衣女人和了塵之間。
紅衣女人腳步一頓，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微微偏了偏，空洞的眼神落在了張昭身上，如同在看一塊擋路的石頭。
“我說，”張昭雙手插在褲兜裡，歪著頭打量著她，“你那個什麼兔妖王在什麼地方？告訴我，我去找它。”
紅衣女人沒有回應，只是眼神更冷了些，似乎在奇怪這隻螻蟻為什麼還不讓開。
“你啞巴了？還是聽不懂人話？”張昭繼續說道，語氣輕鬆得像在街上跟人搭訕，“對呀，你是妖怪，肯定聽不懂人話。那我說，我要殺了兔妖王，這次能聽懂了吧？”
聽到這句話，紅衣女人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不再是完全的死寂。
她嘶啞、冰冷的聲音響起，像是生鏽的鐵片在摩擦：“就憑你？”
“對呀。”張昭掏了掏耳朵，“你不信？那等我弄死你之後就去找兔妖王，紅燒清燉，嘿嘿，哪一種做法我都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