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氣氛嚴肅。
局長李文海坐在主位上，第一小隊隊長高峰和第二小隊隊長秦明，已經端坐在兩側。
看到張昭進來，高峰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秦明則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張昭找了個空位坐下，會議正式開始。
李文海清了清嗓子，簡單總結了一下本月各小隊的工作情況：“本月，我們奉城分局共處理妖怪事件十七起，其中，第一小隊完成八起，收容小妖六隻，表現優異；第二小隊完成七起，也收容小妖六隻，同樣值得肯定。”
說到這裡，李文海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張昭身上，語氣變得有些玩味：“至於我們新成立的第三小隊嘛…本月共處理妖怪事件五起，收容妖怪數量…零。”
“零？”高峰和秦明都有些意外地看向張昭。
李文海也看著張昭，笑呵呵地問道：“張昭隊長，能解釋一下嗎？為什麼你們小隊處理的兩起事件，收容的妖怪數量都是零？難道…是任務失敗了？”
張昭眼皮都沒抬一下，信口開河地胡謅起來：“報告局長，不是任務失敗，主要是…遇到的妖怪，都比較特殊，收容難度太大，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和損失，我和我的隊員經過慎重評估，決定採取…物理消滅的方式，將它們徹底解決了。”
收容？開什麼玩笑！
妖怪不殺留著過年嗎？
再說了，殺了才有詞條拿，收容那玩意兒，毛用沒有！
老子才不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昭說得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彷彿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李文海聽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昭一眼，也沒再追問，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嗯，安全第一，處理方式靈活變通，也未嘗不可。不過，張昭隊長，以後還是要儘量以收容為主，畢竟，有些妖怪，還是有研究價值的。”
“是，局長，我記住了。”張昭點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
會議結束，眾人走出會議室，高峰快步追上了張昭。
“小昭，你先等等！”
高峰拉住他，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峰哥，有事？”張昭挑眉。
高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實力強，辦事殺伐果斷，但有時候……也得稍微收斂點。”
“怎麼說？”
“收容！收容啊！”高峰壓低聲音，表情認真，“局裡有規定，每個月咱們分局都要向總局上交一定數量的活體妖怪，用於科學研究。你倒好，每次出手都直接物理超度，一隻活口都不留，這讓咱們局長怎麼跟上面交代？”
他頓了頓，繼續道：“上個月的指標，就因為你小子一隻沒交，劉局都被上面點名批評了！你再這樣下去，劉局臉上掛不住，你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張昭聞言，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好傢伙，749局也有KPI？
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看著高峰那語重心長的樣子，張昭也不好直接反駁，只能敷衍地點點頭：“峰哥，我明白了，下次我儘量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