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河開始摹寫。
可能是由於個人自己寫的原因,亦或是因為早就鑿刻好的凹凸字跡有關,劉山河只需要順著凹槽去摹寫出來。
因此,當劉山河選定了一支合適的粗大狼毫以後,便開始毫不猶豫的落筆,算得上是行雲流水,毫無滯澀,不一會兒就完全沒有失誤的描了一遍。
這當然還不算完,他又暫時放下匾額,離開先去做其它事。
待到匾額上的墨跡風乾,劉山河再次上手,又用毛筆給描摹了一遍。、
又過去半小時.....
長此以往,反反覆覆樂此不疲,就連劉山河本人都不知道這塊兒牌匾到底被自己給描摹了多少遍,又風乾了多少次....
直直這樣過去三天.....
幾乎一有時間,待到墨跡幹掉,劉山河便會立即再上去描摹一次,畢竟墨汁還有大半瓶,不描白不描。
而且,他這麼做當然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墨汁又不是真正的漆料,只去描摹個一兩遍就停下,等日後真正裝上了這塊兒牌匾,其上的墨跡便會顯得很淡,再經歷過幾次光照、風吹雨淋....
用不了多久,就會褪色褪到你懷疑人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牌子是掛了幾百年了,淡退後,要不是有凹槽的摹刻,甚至連看都看不清了。
而且,只塗抹摹畫個幾遍,因為是在木質的材料上,顏色就會被稀釋的很淺,不鮮明不亮麗,無光五彩,死氣沉沉。
而劉山河的做法,一來讓其墨汁的顏色更加鮮豔起來,因為凹槽內,長時間的墨汁浸淫,甚至可以說得上真正的“入木三分”。
這樣製成的匾額,也不會有太大的後顧之憂。
因為淺淺的木色背景已經跟這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屆時就算表面被水衝雨淋,那也只會是表面,真正的神色,都在木質皮層以下,很難褪去顏色,因為它已經跟這墨汁融為了一體。
而且——劉山河在後面還有特殊的保護方式。
在一絲不苟的描摹完最後一遍塗料以後,劉山河終於把它搬到了太陽底下。
晾曬大約一個多小時左右,再次搬回房間內,其上已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或者說——塗墨的部分已經同背景處,完全的飽和融合,像是一體的造物。
再次帶著葉曉梅等人,將其用砂紙,把裡裡外外、邊邊角角打磨掉一遍後,劉山河終於吐出一口濁氣。
工序,也到了最後一步。
卻見他取出一塊兒早就準備好了的石蠟,開始沿著先前描摹鑿刻的幾個潑墨大字,一下下的打起蠟來!
劉山河打得很認真,隨著他的一下又一下,油蠟開始充當成一層薄膜,漸漸的覆蓋住了幾個大字,裡裡外外.....
當全部打完蠟,離開來從遠處一瞧:幾個大字皆是愈發明亮,且其上還反著光,簡直是熠熠生輝!
張小剛不禁瞪大眼睛,對劉山河豎起大拇指:
“高啊,劉哥!居然還能這麼做,也太有逼格了....”
這就跟成本不到五十塊買來的東西,被你硬生生組裝改造,弄成了幾千甚至上萬的樣子!
劉山河也滿意點點頭,最重要的裝潢之一的門面被弄好了,以後顧客肯定是跑不了的!
不說旁的,就說全鎮的這塊兒,甚至在整個省城,這種水墨古風的匾額都是最先進領跑的!
就衝這塊兒牌子,以後的顧客也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這一處做完以後,劉山河又開始了其它地方的店面裝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