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煉些丹吧。”
趙慶:?
我給你煉丹?
那叫差不多嗎?
以他如今的丹道造詣,煉些幫青影修行的丹藥,試問比紫珠樓主差在哪兒?
紫珠樓主的聚氣丹,加糖了?
趙慶不由悻悻,心下古怪。
還以為青影說的底蘊,是要他去找什麼天材地寶,合著是原地打工啊……
得,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他當然笑應:“這兩日,我便著手此事。”
“嗯——”
小丫頭輕輕點頭。
接著又看向了憐音,嬌聲吩咐:“你和丁淺走一趟。”
“去尋一下海外遺蹟,找雪魄兔、青鸞、南晴木,血脈天賦純淨,三妖其一便可。”
“靈智未開的,神魄去適配南宮瑤。”
憐音:???
我上哪去找?
這三種天賦妖族,除了青鸞真的是鳳凰血脈的分支外。
剩下的兩種,一個是天精,一個是地靈啊,說是妖族,實則是精怪,根本不是胎生的。
而且,還要適配南宮瑤的神魄……
這活聽起來簡單。
實則,不亞於大海撈針。
而趙慶張姐一聽,同樣是詫異對視,心說給小南宮的待遇這麼高嗎?
憐音剛卸了擔子,又領了個活兒。
不由蹙眉嘀咕:“會不會太耽擱時間?”
“您的意思……是培養一下小南宮?”
憐音近來聽趙慶閒話,現在也跟著叫小南宮。
實則小南宮一點也不小。
只是個頭有點矮而已……
她如此低語間,與趙慶張瑾一對視,示意其中另有安排。
以青君動輒佈局萬年的手段。
肯定不會是隨便救個人這麼簡單。
單是現在表面上看,南宮瑤的主魂精純,以後未必不能使用南宮氏的南宮鼎。
要是跟著妖庭走下去,以後說不定真能撬翠鴛?
對此。
三人不免胡思亂想。
畢竟青君的手段,他們有目共睹。
這小玩意兒……耐性好得很。
為了溫養天地血道,能脫離帝君之位,開血衣一脈,傳承四萬年!
要不是翠鴛炸了,說不定還能耐著性子觀望下去。
說起那碎星樓主,即便支援簡祖,簡祖好歹也是底蘊無匹。
可青君完全不一樣。
她想鼓搗什麼,真就是從頭開始鼓搗。
趙慶和張瑾一,都是如此。
以至於冷不丁一句提議,當真讓三人以為……她是不是想培養一個翠鴛樓主!?
而小青影見三人神情。
不由聳了聳鼻子,那小模樣活脫脫一副……三個廢物,還需要本座親自出馬的架勢。
她嬌聲輕語:“不用多想。”
“南宮翠鴛一脈,以後瑤兒或許用得上,能出一份力便是一份。”
說著。
她又提醒憐音:“天精地木不難尋覓。”
“你和丁淺,共赴宮陽海。”
“我曾在宮陽海見過守宮大妖,煉虛修為,當時沒做理會。”
“你們去找到他,讓他帶著你們找天精地木。”
守宮大妖……
這樣啊……
趙慶三人瞭然。
妖族所謂的守宮,通常指的是碧血守宮,一種龍屬血脈分支。
尤其是趙慶一家,更曾有幸在萬神闕中,遇見過一位。
這種血脈,趨吉避凶,築基小妖被收服,便已是驚天動地的尋寶奇獸。
煉虛……
究竟有多苟,根本不敢想。
竟需要兩位妖族仙君,親臨宮陽海去找他。
趙慶湊在小丫頭身邊,看著三女交流不斷……
一時不由心中古怪。
所以。
接下來,沒我事兒了是吧?
我就住家裡難得安寧一段日子,煉點聚氣丹就行……
然而。
正當他心下輕鬆,剛剛升起等下就去海崖找司禾曉怡的念頭。
小丫頭片子,卻是舊事重提。
仿若正事安排完了,隨便說點閒話的姿態。
只聽她嬌聲隨意——
“至於咱們。”
“現在去南宮氏就行。”
“我需要在天衍圖錄中清靜一段日子,之後還是謹一和你出面。”
趙慶:……
你媽——
現在又回去嗎?
這場面,怎麼總感覺無比的熟悉?
之前圖錄裡藏一個凰女,一家子都跑南宮氏。
現在圖錄裡帶一個青君,一家子還跑南宮氏……
好!
好好好!
他玩味給了好師姐一個眼神。
心說怪不得沒有交代。
這根本不用交代啊,直接去南宮氏,現場指揮咱倆……
“那血衣這邊呢?”
“各州血神殿還好,行走之位的延續……?”
張姐輕語。
不忘提及這事兒。
言說現在你也擺,我也擺,丁淺在血星也擺……血衣靠嚴燁嗎?
她神情認真,如此請教。
卻不想,小丫頭當真一副不重要的姿態。
不假思索便嬌憨應聲。
“跟著他們。”
“他們出行走,血衣也出行走。”
“他們不出,血衣不出。”
“至於往代行走通行水嶺……直接放行。”
“他們做什麼,血衣就做什麼。”
張謹一:……
懂了。
她悻悻側目,跟身邊的趙慶四目相對。
趙慶儼然也懂了。
說好聽點。
這叫眼下的重心,放在南宮氏中,其他的暫時可以擱置。
說一般點。
這叫審時度勢,按兵不動。
說難聽的——
這豈不就是……一擺到底!?
對青君來說,血衣暫時不管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這猛地一聽,簡直離奇。
可仔細一想。
趙慶此刻很能腦補……昔年鳳皇苦哈哈的盯著青君,問那特麼的妖庭怎麼辦?
青君老神在在,說,現在啊……現在血衣重要。
妖庭,妖庭不是有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