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開庭了。
令我感到詫異的是作為原告方的銀行方面,竟然請了一個十二人的律師天團,有許多人都是我曾經的對手。
相比之下,我們這邊除了我和王雪就是當事人夫婦,顯得格外冷清。
在這個時候對面天恆律師所的趙天恆譏諷我。
“想不到紀律師被溫總調教了這些年,還這麼自不量力,這種必輸的官司也敢接,難道是梁小姐給你的勇氣嗎?”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審判席上的審理員猛敲法槌。
“肅靜!你敢擾亂審理隊秩序就被驅逐出去!”
回去給趙天恆一個警告,看到他拋來了怨恨的一瞥,我心中暗爽。
小樣。
你以為你換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從前那些年你前竄後跳,我沒工夫理你,今天既然我到了,就再給你一次完虐的體驗吧!
正式開庭以後,趙天恆拿出了貸款人的簽字,還有經辦人的簽字。
然後讓梁先生夫婦作為貸款人梁娜的家長,代償這筆天價貸款以及違約金,總計金額二百五十萬元人民幣。
我也站起來陳述我方的立場。
銀行方面虛構貸款人的貸款資料,違規放款,並轉嫁到我當事人已故的女兒梁娜身上。
請審理隊方面撤銷這筆貸款,還我當事人,女兒一個清白!
平對方律師天團的人輪番威懾,我穩坐釣魚臺。
結果到了質證環節。
面對趙廷恆囂張地丟擲了那些證據,我申請演示我方提供的證據。
二十五年前的醫學死亡證明書、火化證明,購買公墓的合同,以及二十年後續簽的合同,所有的手續全部齊全。
然後我就質問原告方。
“我方列舉的證據已經證明,我當事人的女兒梁娜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亡,證據確鑿,事實清楚!”
我轉過頭來看向了趙天恆以及他身邊坐著的那個原告法人代表白健身。
他是白健森的堂弟,調到三多市發展投資銀行當經理,已經將近七年了。
這是一個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很有學問。
“我倒要請問原告方,你們如何能在我當事人的女兒梁娜死亡十九年以後,讓她簽下貸款合同,併成功領走貸款的呢?”
這句話擲地有聲,不管是審理員還是現場的旁聽者,全部議論紛紛看向原告方的時候都是一臉鄙夷。
“肅靜,肅靜!”
審理員猛敲法槌,提示審理隊紀律。
王雪他們都以為這個案子必勝,可是細心的我卻留意到白健身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難道這裡面有詐?
或王雪和劉向他們已經調查清楚,當事人梁先生夫婦的女兒確實死亡,就算他們說出話來,難道還能把死人說活了不成?
果然趙天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這才說。
“請審理隊演示我的證據,這份證據足以證明被告夫婦偽造女兒死亡的證明,企圖幫助女兒逃避貸款,請審理隊追究被告夫婦的責任!”
田麗芬聽不下去了,哽咽道。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我女兒如果能活著不更好嗎?我為什麼要偽造他已經死亡的資訊?嗚嗚……”
審理員似乎有些同情,但當場又無法讓他表態,於是就提醒道。
“請被告方冷靜,法律是用事實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