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就隨便多了。
“老闆準備在哪風雲再起呀?”
我簡單地把自己的意向說了一遍,讓他們暫時先找著房子辦好一些手續,等我拉來投資,就正式掛牌營業。
寫完了以後,我把策劃案每人發給他們一份,讓他們參考修訂。
剛做完這些工作,又一個陌生號打了電話。我直接結束通話。
然而這號碼卻鍥而不捨,我意識到又是溫冷然,接通以後直接開噴。
“溫冷然你煩不煩呀,我已經告訴了你,除了離婚,不要煩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爸爸,我是雪荔!”
與往常趾高氣揚的聲音不一樣,今天的雪荔話音裡帶著許多委屈,好像經歷了什麼事。
我非常平靜地說。
“你陳叔叔是我打的,如果你想給他討什麼公道,我也無話可說,沒有別的事掛了!”
多日沒有回別墅的雪荔突然出現,又恰好在這個時間段打電話。
我意識到又是替陳子奕那傢伙出氣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這才說。
“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陳叔叔的事兒,我想問的是另一件事。”
我的不滿稍微消了一些。
“那你說吧。”
“你和媽媽能不能不離婚?”
儘管我已經強烈地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但仍然有些憤憤不平。
“你不是求之不得的嗎?那個所謂的陳叔叔,馬上成你新爸爸了,以後的家長會也可以讓他去開!”
誰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哇的一聲哭出聲。
“不要陳叔叔當爸爸,只要你!”
雪荔的反應太過反常,我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就追問了他一句。
“到底發生了什麼?”
雪荔哭了一會兒,這才說。
“新學校上學的時候,老師統計全班同學的家庭狀況。在爸爸一欄裡,我填了陳叔叔,結果被老師當場問出來,引發了全場人的嘲笑!”
孩子被別人嘲笑,我心裡自然也不痛快。
但想到他在土匪窩裡,為了保護所謂的陳叔叔,故意讓我捱打的事,就沒有抽菸安慰。
那不是少不更事,而是被人挑唆的、有意識的壞。
他哭了一會兒,這才說。
“同學們都嘲笑我媽是出軌的壞女人,找個野男人給我當爸爸,嗚嗚……”
聽到他哭得傷心,我就試著跟她溝通。
“既然你選擇了你媽媽,可以把這些事跟他去說。”
雪荔卻更加委屈。
“今天一早就跟媽媽說了,可他說陳叔叔也不容易,不過就是幾句嘲笑,讓我忍忍就過去了,還說你已經不要我們兩個了,以後提也不能提!”
我嘆了一口氣。
“雪荔,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再接受有別人分享我的妻子,也絕不可能接受有人挑唆我的孩子來反對我,你的撫養費我會給!”
雪荔似乎有些激動。
“別忘了,是我爸爸,管不住自己的妻子,把他白白地讓給別人,那是你窩囊!”
我只留給他一句話。
“我能決定自己的選擇,但改變不了別人的選擇,你們既然已經選好,就好好過吧。”
剛要結束通話電話,溫冷然的聲音從電話聽筒裡傳過來。
“好你個紀久昇竟然敢揹著我山洞雪荔反對我們,我對你太過縱容了,是不是?別以為蘇輕語就能夠。幫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