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
“她一直想讓陳叔叔做她的爸爸,這也是她的選擇,不過我給你一句忠告:千萬別瞎了眼,都搭進去了!”
一本書重重地砸在了我的額頭,砸的我天旋地轉。
“你混蛋,你給我滾呀!”
強行推著輪椅來到門口,開啟了門,進了電梯。
手頭裡真的沒錢,也沒有任何人可收留我。
我頂著刺骨的涼風,推著輪椅走在空曠的街道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實在推不動了,忽然看到立交橋下的橋洞,靜悄悄的。
我暗歎了一聲,把輪椅推到橋墩底下,閉目養神。
肚子依然在咕咕的亂叫,但是我也沒有能力管,只有明天到律所和同事們借點錢應急了。
我是被一陣突來的汽笛聲驚醒的,這時候已經到了深夜。眼霜打在我單薄的衣衫上,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就在這時,溫冷然的電話再次打來。
我沒有心情理會直接結束通話。
然而她的電話毫不妥協的響了起來,我憤憤不平地接通。
“你長本事了還,竟然敢夜不歸宿!”
“溫冷然,我要起訴離婚了!”
溫冷然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為靠這種手段作妖,我就會妥協的嗎?就算離婚,也別想我分給你任何東西!”
我非常平靜地說。
“該是我的一分也少不了,不該是我的,我一分也不拿!把我的工資卡解凍,再簽了離婚協議,我們好離好散!”
溫冷燃冷笑了一聲。
“建議你要起訴離婚,我怕你轉移夫妻共同財產,提前做了財產保全!如果你想動工資卡里的錢,等財產分割結束以後!”
我跟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剛要掛電話就聽他又說。
“你工資卡里的錢,是給雪荔去寄宿學校用的,她也是你的女兒,你也應該承擔一些吧!”
我一時語塞,過了好久才說。
“儘管你也拿著我們共同財產給你的小情人買表買車,但我不想追究了,這筆錢該掏,但你應該把卡給我!”
溫冷然非常不屑。
“想要卡呀,趕緊滾回來,跪在臥室門口向我認罪!”
我憤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身份證還在我手裡,明天去銀行掛失,就能重新補辦工資卡。
我是律所股東之一,和高總商量能夠提前預支分紅。
然而做這一切之前,先要把這個寒夜熬過去!
就在這時,有一輛車停在立交橋墩底下,車燈衝著我不停地閃爍。
那個可惡的女人又來了嗎?
我都已經睡橋洞了,她還想怎麼樣?
車上雖然下來了一個女人,但並不是溫冷然。
“輕語,是你?”
蘇輕語容顏依舊,已經是青蔥時代的她。
活潑,可愛,又美麗。
“堂堂的暨大律師怎麼睡橋洞了,難道是被你的最愛給拋棄了嗎?”
我苦笑了一聲。
“你發給我的照片收到了,只怪我眼瞎!如果時光能倒流,我絕對不會選擇她!”
蘇輕語似笑非笑。
“倒有一點參禪悟道的意思呢,明天是不是應該叫你久昇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