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聲勢浩大的“葬禮”,最後變成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溫冷然一點也沒有受影響,而是堅持將“我”的“骨灰”送入公墓,還非常貼心地刻了一塊石碑。
“亡夫紀久昇之墓。”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落款。
“未亡人溫氏冷然攜女雪荔泣立。”
雪荔並沒有出現在公墓現場,只有溫冷然在無聲地哭泣。
我和美玉遠遠地站在旁邊,看著她深情的舉動,只感覺到腿站得有點酸。
等下班以後一定要去足療室按摩一下,這幾天高強度的站立真是要命!
突然聽到咚的一聲撞擊。我非常驚訝地看向了墓碑方向,只見溫冷然已經暈倒在當場。
“她真的很痴情。”
美玉忽然嘆了一口氣。
我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紀先生應該能夠含笑九泉,病人不能長久地待在潮溼環境裡,宋玉,你去呼叫急救車吧。”
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墓碑,蹲了下去,將溫冷然翻過身來,探了探其鼻息。
她的身體比我預想的要糟糕得多,整個身體冰涼,而心臟也似乎停止了跳動。
僅僅在靠近胸口的位置,還有那麼一點溫熱。
這是急性休克,如果不急救,這人恐怕就要交代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出軌行為,擁有嚴重心理潔癖的我,卻有些下不去嘴。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
就算她有十年的不好,總還有一天的好。
更何況現在群狼環伺,她還不能死。
就當是一個陌生人,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於是我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吻住了她的嘴,緩緩地吁氣。
強迫她呼吸幾下,又進行了胸腔按壓。
就在這反覆的救護中,她的身體恢復了溫熱,心臟也開始緩慢地跳動。
就在我要撤離的時候,那心跳又有一些衰減。
沒有辦法,我只好繼續施救。
經過半個小時以後,忽然感覺有一雙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我。
在我想要繼續人工呼吸的時候,她輕輕地咬了咬我嘴唇。
我突然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趕緊放開了她。掙脫了她的懷抱,急匆匆地跑開了十幾步,蹲在地上乾嘔不已。
身後傳來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想救就別救,你這是什麼意思?”
壞了。
我為德不卒,不僅沒有贏得她的感激,反而成了她憎恨的理由。
我的噁心感漸消,緩緩地站起身來。
“對不起溫總,我沒有媳婦,也沒有女朋友,不適應這種強度的接觸,並非針對你個人!”
她的臉色蒼白。
“我很難受,救護車來了沒有?”
就在這時,美玉帶著一群醫護人員扛著擔架上了山。
眾人配合得相當默契,直接將她放上了擔架抬著飛跑。
果然是猝發的心臟病,如果沒有急救措施,這人還沒等送到醫院就已經死了。
醫務人員對我表達了謝意,我並沒有接受。
“那是我的老闆,我不救她救誰?”
醫生非常尷尬,隨即強行笑了笑。
“溫總已經沒事了,想要見見你。”
我進了病房,卻見她已經換下了病號服,下了病床,正在收拾自己的包包。
“我可能要休養一段時間,你和宋玉作為我的助理和保鏢,跟我住在一起吧。”
我作為臨時的司機,開車送她回去。